选秀大殿之上,只听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唱道:“济州协领沈自山之女沈眉庄,年十七。”
身着粉色服饰的沈眉庄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地跪下行礼,她恭敬地伏下身去,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口中说道:“臣女沈眉庄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宫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敬畏之情。
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温和的目光,问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沈眉庄心中一紧,她想起出门前娘亲的再三叮嘱,在这宫中选秀,切不可过于张扬,要懂得藏拙。
于是,她垂首轻声回答:“臣女愚钝,看过女则与女训,略识得几个字。”
雍正坐在龙椅之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他一向喜欢风雅、懂诗书文墨之人,便接着问道:“这两本书都是讲究女德的,不错,读过四书吗?”
沈眉庄谨记娘亲的教诲,不敢有丝毫逾矩,连忙回答:“臣女不曾读过!”她的手在袖中微微握紧,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
太后却对沈眉庄的表现十分满意,她更喜欢这种知书达礼又懂得谦逊的女子,微笑着说道:“女儿家多以针线为主,你能识字就已经很好了。”
太后的话语如同一颗定心丸,让沈眉庄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沈眉庄赶忙谢恩:“多谢太后、皇上赞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感激。
太后看向身边的太监,吩咐道:“记下,记名留用!”
太监立刻高声喊道:“沈眉庄留牌子,赐香囊!”
沈眉庄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她再次恭敬地叩首:“臣女叩谢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然后,她起身拿过香囊,退在一边,静静地等着这一组选秀结束,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公公那尖细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
然而甄嬛却似未闻,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地看着不远处的沈眉庄,也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没听到这报名声。
见甄嬛毫无反应,唱名的公公有些尴尬,无奈之下,他只得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又叫了一遍:“大理寺少卿之女甄嬛,年十七!”
这声音在宫殿中回荡,比之前更加响亮,甚至有了几分尖锐。
这时,甄嬛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她急忙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庄重起来。
她迅速跪下身去,动作优雅又不失慌乱,她恭敬地伏在地上,行礼道:“臣女甄嬛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还不等雍正开口说话,皇后宜修便柳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不等旁人反应,抢先说道:“甄秀女是耳朵不好吗?怎的连唱名都要叫两遍才听得见,莫不是故意怠慢?”
她的语气严厉,带着质问的意味,让在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甄嬛心中一紧,赶忙回答:“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只是一时间走神了,绝非有意冒犯天威,还望娘娘息怒。”
她的头低得更低了,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的冒失。
雍正原本只是随意地看着下方的秀女们,此时也被这小小的插曲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了甄嬛身上,语气有些捉摸不透地问道:“甄嬛,那个嬛!”
甄嬛赶忙回答:“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闺名!”她的声音清脆,在宫殿中清晰可闻。
雍正微微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是蔡伸的词。”
甄嬛轻声应道:“是!”
雍正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甄远道教女有方,只是不知道你担不担得起这个名字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后宜修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甄远道果然是教女有方啊!都知道楚王爱细腰,这宫中之人谁人不知这其中的典故,你在选秀这等庄重之地念这艳诗,是何居心?
难道你是暗讽皇上是那昏君吗?”宜修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涨红,眼中满是怒火,死死地盯着甄嬛。
甄嬛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她连忙磕头,带着哭腔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只是喜欢这词的韵律之美,并不知晓其中深意,臣女绝无冒犯皇上之意啊,恳请皇上、娘娘明察!”
雍正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地说道:“抬起头来!”
甄嬛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和泪花。皇上和太后在看到甄嬛面容的那一刻,都不禁心中一惊。
甄嬛竟和柔则有六七分相似,太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喜的神色,她本想直接撂牌子让甄嬛回去,以免再生事端。
可宜修却在一旁说道:“这甄嬛的长相,与懿妃这么相似,若是放出去自由相配,日后恐怕会有诸多流言蜚语,于皇家名声不利啊。”
太后听了,心中权衡利弊,觉得宜修说得有几分道理,最后,只能让雍正勉为其难的将甄嬛选进宫了。
很快入选的各位小主,博尔济吉特贵人,富察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