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李羡鱼望向他,原本轻蹙秀眉缓缓展开。
“临渊,你回来了?”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微赧地抿唇:“我正想城郊找你。”
临渊走向。
将多日未见少拉进怀中。
他俯身,将下颌抵在肩上,感受着身上温度与清浅香气。
直至李羡鱼面色微红,他方低声解释:“筹备一。回来得晚了。”
李羡鱼伸手环住他腰身,将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应了声。
小声道:“是什么呀?”
临渊没有正面回答,却道:“臣在离开当日。给公主留了封书信,其中写了臣来历,向,及何时归来。”
李羡鱼如实回答:“可是,我没能收到那份信。”
临渊应声,淡垂羽睫下凤眼微寒:“臣查过此。”
他已晓,是宁懿雪貂叼走了那份书信。
还丢进了小池塘里。
但在教训那只雪貂之前——
他低声询问:“公主现在想道吗?”
“……信里写。”
李羡鱼点头。
问:“临渊,你究竟写了什么呀?”
临渊薄唇轻抬。
他有眷恋地轻吻了吻李羡鱼柔软侧脸。
将雪白双颊吻得通红一片,这才从肩上直起身来,改为牵过手。
“若是公主愿意,可随臣一趟城郊山寺。”
李羡鱼羽睫轻扇。
在临渊离开后,大玥战一日比一日吃紧。
也有许久未曾宫游玩过了。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那我换身衣裳。”
临渊却轻握住皓腕。
他亲手给添了件柔软兔绒斗篷:“就这样便好。”
李羡鱼莞尔。
拢住身上雪白兔绒斗篷,又垂落指尖,轻碰了碰临渊掌心。
“走吧。”
李羡鱼向他弯眉,牵着他手,带往北侧宫门方向。
两人一同了宫门,乘轩车一路至山门前。
当李羡鱼踏着脚凳从轩车上步下时候,便见春日山中宁静如常,毫无被战火燎烧过痕迹。
山道上人如织。
看衣饰打扮,皆是种种缘由,而在战乱时仍旧留在皇城内黎民百姓。
此刻他们正向寺庙中僧人们辞,面上满是劫后余生庆幸与感激之情。
临渊见似有好奇,便将其中故说与听。
“战乱时,尚留在玥京城中百姓多是避至山中。而戎狄意在皇城,未来得及先搜山。”
终是让此间百姓平安度过此劫。
今日,他们正是来此烧香还愿。
还愿曾经向佛陀求过平安,还愿如今家国尚在,最珍视家人也都还在身边。
李羡鱼遥遥地望了许久,又侧首望向临渊,在这荒芜山道上对他嫣然而。
“临渊,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临渊将素手握得更紧:“这并非是臣带公主前来唯一理由。”
李羡鱼微讶,想启唇问他。
临渊却带着向山寺中。
山门前迎客小沙弥认他。
远远便迎上前来,向他双手合十,面露感激:“多谢施主日前布施。玥京城内百姓才能逃过此劫。”
“佛陀会保佑您。”
临渊性情疏离,也不喜与人寒暄。
闻言也只冷淡地略一颔首,便牵着李羡鱼自他身旁而过。
李羡鱼跟着他走好远,一直走到寺庙里木廊上,这才轻声问他:“临渊,你来这里布施过?”
分记得,临渊说过,他不信神佛。
临渊皱眉:“没有。”
他侧首,对上李羡鱼清澈杏花眸,语声顿了顿,终是道:“带来粮草充沛,便匀了给山寺里百姓。”
他道:“说不上什么布施。”
李羡鱼莞尔。
学着小沙弥模样,认真道:“佛陀会保佑你。”
临渊语声淡淡:“臣不信神佛。更不需什么神佛护佑。”
若世上真有神佛。
替他护住身边李羡鱼便好。
说间,临渊牵着步下游廊。
日影轻移。
李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