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回过神来,立时上前,紧张地护在李羡鱼身前。
唯恐这个呼衍意图不轨。
而李羡鱼的视线落在他不同于中原的容貌上,本能地往后退开一步。
她问道:“你是呼衍来的使臣吗?为什么要堵在的披香殿外?”
她说着,便有些不安。
难道,是来给她递亲的圣旨的吗?
少年开口,简短地说了句她听不懂呼衍话,又很快不着调的中原话给她翻译。
“郝连骁,的字。”
他笑着道:“听乌勒格说,大玥有个漂亮的小公主,便过来看看。”
他说着,认真端详了下李羡鱼,夸赞道:“你像是你们国家的红宝石一样美丽。”
李羡鱼被这突如起来的夸赞砸得一愣。
想了想,还是守礼地道了声谢,又问他:“你难道不是大玥的使臣吗?”
郝连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思索了一‘使臣’这个有些陌生的词,后很快否认。
“不是。”他爽快地将自己的身份盘托出:“呼衍王是的王兄。是他最小的兄弟。按你们中原的身份来说,应当算是个王爷。”
李羡鱼有些疑惑地重复了声:“王爷?”
郝连骁应声,又笑着道:“你问的都告诉你了。在,你是不是能告诉你叫什么了?”
李羡鱼却警惕起来。
“你要的字,是不是想写到亲的请上去?”
她绕开他,快步往披香殿:“不告诉你的。”
郝连骁挠头:“给你写到上做什么?”
是给他皇兄的女,即便是他皇兄死了。轮不到他来继承。
他话音落,见李羡鱼已经快要进朱红的殿门,便赶紧回过身去,三步作两步追上了她。
他挡在李羡鱼前,大喇喇地在披香殿高高的门槛上坐下,单手托脸从下往上看着她,执着地追问:“不写请上,你便告诉字么?”
他生得长手长脚,又坐在门槛的正中间,手臂一伸,将自己的腰刀往身旁一放,便占据了整个殿门。
李羡鱼要想,便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她唯有停下来,抿唇道:“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字。”
她道:“没问你的字,是你自己告诉的。”
郝连骁却丝毫不觉得是这回事。
他坦道:“在们呼衍,女子遇到男子这样问好几次都不搭理他,不是瞧不上他,便是她已经有男了。”
他挽起袍袖,露出自己纹着金色图腾的结实小臂,又拍了拍自己修长的腿,直截了当地问:“小公主,你已经有男了么?”
月见惊叫出声,气怒道:“公主的清誉岂是你能污蔑的。你,你简直是——”
她一时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话回敬回去。
李羡鱼慌忙转过身去,涨红了脸:“月见,快去请金吾卫来,将他打出去。”
郝连骁看出她们似是生气了。
但他不理解李羡鱼为什么突生么大的气。
难道,是他中原话学的不好,错了词汇?
于是他坐在披香殿的门槛上认真地想了想,还自言自语道:“你们大玥管这种野男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阵,恍道:“想起来了!叫做‘郎’。”
李羡鱼色更红,伸手推了推月见:“还不快去。”
月见这才从震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匆匆往宫道的方向跑。
而郝连骁不惧,一抬腿从门槛上站起身来,绕到她跟前,爽朗地笑起来:“大玥的小公主,你有郎了吗?”
李羡鱼因这个词汇而脸色通红,立时转过身去,绝不理他。
郝连骁却转到她跟前,扬起自己两道漂亮的浓眉。
他俯下身来,炫耀似地给她看自己高挺的鼻梁线条清晰的下颌,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他生得有好看么?若是不好看,你不如把他丢了。”
他笑起来,向她伸手:“来做你的郎。”
李羡鱼被他的直白震住。
就当她着急金吾卫们怎么还不来的时候,耳畔一道风声劲厉而来,带起她步摇上的流苏摇曳相撞,清脆作响。
郝连骁察觉到危险,迅速后撤。
才挪开半步,便听金石交击声铮而起。
一柄玄铁长剑穿透他前坚硬的汉白玉宫砖,直立在披香殿前的地。
剑尾犹颤,剑身嗡鸣不止。
可见长剑主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