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祭台……”张玄朗一声惊呼。
“什么?”魏时九不解的问道。
张玄朗解释道:“这祭台极为邪性,算是一种阵法,能聚拢方圆数百里之内的死人怨气。”
“聚拢死人怨气……”魏时九沉吟一句,摩挲着下巴。
“那这怨气有什么用?”
张玄朗思索片刻,“养尸!”
“养尸?”
“对,据我们龙虎山的古籍记载,怨灵祭台所聚集的尸气可以用来养尸,一旦尸气聚集的多了就会形成养尸地,养成的死尸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只是,养这么多的死尸一但控制不住就会形成尸潮,到时候怕是整个湘南府会变成人间炼狱。”末了,张玄朗还补充一句。
魏时九也有些惊悸,布置这个祭台的人怕是所图非小。
祭台看着破旧许多,没有几十年功夫怕是不会残破成这样。
先前两人躲在重重迷雾后面,看不得真切,如今走的近了,破开迷雾,才发觉这祭台不是生出菌类苔藓,就是布满密密麻麻的沟槽。
“这里……”一声惊呼响起,魏时九回头看去,张玄朗呆在那里,手臂直直的指着祭台背面,脚下是半截棺材板。
魏时九一眼不发,他走过去望向祭台背面。
魏时九瞳孔猛的一缩,那里遍布密密麻麻的棺材,如此多的棺材,怕是有几百上千具。
张玄朗呆立着不动。
“怎么,怕了吗?”
“怕倒是不怕。”
也对,活着的人怎么会害怕死去吧躯壳牌子的壳,所怕的,是躯壳之外的东西。
天色将晚,两人不再言语,各自去寻找过夜的地方。
不久,张玄朗叫喊道:“魏兄,魏兄!”
魏时九应声而至。
张玄朗有些兴奋的指着一个小土丘后面的茅草屋。
魏时九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茅屋静静的立在那里,破旧的木门紧闭,屋顶的茅草完好无损,在这片空地极为显眼。
就眨眼的功夫,张玄朗已经破门而入。
见此,魏时九脸上倒是显出一丝玩味来。
茅屋没什么新鲜的,正中间放着一口硕大的石棺,整整占据了屋子里三分之二的空间,石棺后面一个阶梯状的台子,台子上放着十几个灵位,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张玄朗一时语塞,原以为找到一个避风的好去处,没曾想是这么个鬼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
魏时九打破尴尬的气氛,“先找地方睡觉吧!”
……
“玄朗兄。”
“玄朗兄……”魏时九轻摇熟睡的张玄朗。
张玄朗猛的睁开眼睛。
一张绿油油的大脸正定在眼前。
他一个哆嗦,就要开口尖叫,嘴巴却一把被堵住,手刚摸上剑柄,却也被摁住。
“看清楚了,是我!”
那绿脸开口,声音很熟悉。
张玄朗急忙停下动作,仔细看去,原来是魏时九。
“你这是……死了。”
魏时九不答话,他竖起食指,‘嘘……’做一个噤声动作,指了指四周。
张玄朗顺势看去,不知怎么,四周出现了许多烛火,那烛火不是正常颜色,而是绿油油的,烛火一跳一跳间,映照的四周宛若鬼蜮。
原来魏时九不是死了,而是被周围的烛火照的变了脸色。
他慌乱的神色稍稍安定,但心里却想起山上师兄师姐所说的故事来,故事中的情景与现在一般无二。
他轻轻转动脖子,看了一下四周,只见一轮昏黄的带着一丝血色的月光透过门缝射了进来。
门缝里半边月亮像是怪物的大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屋内。
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这里……这里极其不对啊!”
张玄朗回过神来,抓起配剑,急忙去寻找魏时九。
却看见魏时九正紧盯着门缝,同时伸手向他招了招。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什么……”
“嘘……”
魏时九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又指了指门缝处。
他依着魏时九所指,向门缝外面看去。
此时,朦胧的大雾散了大半,昏黄的月色从月亮上撒了下来,照的薄雾朦胧不堪。
朦胧的雾霭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幕,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在这一片混沌里,隐隐约约有模糊的人影朝着两人的方向缓缓移动。那身影像是从无尽黑暗中渗出,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
“他们是什么人……”话还没说完,张玄朗便反应过来。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分明是屋外那些棺材里的死尸。
他们步伐僵硬,面色惨白,仿佛从幽冥地府中走出的使者。
雾气在他们周围缭绕,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又或者只是在沉默地展示着死亡的寂静。
散发着绿色灯火的烛光在屋内无力地摇曳着,勉强照亮这狭小而又压抑的空间。
四周的墙壁爬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斑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