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稀稀拉拉地在两人耳边回荡, 比摩拉的声音,此刻两人的沉默更震耳欲聋。
看着桌子上不百枚的摩拉, 布尔德双手撑桌, 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面一脸心虚的少年,声音平静地说道。
“最近一次蒙德卖唱,我们赚到的摩拉大约九千五百八八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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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掉采购必需品的三千八百六二枚, 加上以前剩下的摩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剩一万八千五百二一枚。”
所以在温迪先前大肆点单的时候, 己没有阻止, 甚至加单了最贵的酒类,毕竟并没有超预算。
布尔德看着面正襟危坐,开始有冒冷汗的温迪, 似笑非笑。
“一瓶蒲公英酒的价格是三千摩拉。”
“那么...”
“你么时候背着我去喝完了六瓶蒲公英酒, 以及...”
“一杯苹果酿?”
温迪:?!
为么布尔德记得那么清楚啊!
这不科学!
温迪眼神飘忽, 咽了口唾沫,面上更为乖巧。
“...么蒲公英酒啊...”
“我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温迪挺直了身板,小声地反驳布尔德。
“这种破坏感情的话可不能说嗷!”
布尔德看着面露真诚试图跟己打感情牌的温迪,面色不改。
“理论上是这的。”
温迪眼眸一亮。
“但是...”
完了。
听到少年的转折词, 温迪眼眸瞬间黯淡, 布尔德每次的转折词都是让灵无法反驳的铁罪。
“风到哪里都是悄无声息的。”
“我哪这么大的本事,在睡梦之中, 能捕捉到风声呢。”
布尔德蓝眸微微眯起, 语气虽然不急不徐,可是足够给此刻有慌乱的温迪带来压迫感。
“你说是吧?”
“温迪。”
被着点名的少年睁大双眼,绿眸之中满是真诚及纯洁, 只是额边隐隐有冷汗滴露。
己平时都是有多少花多少,都不怎么注意存款的。
以为布尔德也没么金钱概念, 己就悄咪咪去喝了亿点点,一时没克制住己。
大写的完蛋!
“这个......”
“嗯...”
“...那个...”
温迪面带无辜,满脸冷汗,放在腿上的双手食指不断的缠动,大脑飞速转动,想要找一可信的借口,可是布尔德的言语逻辑清晰,实在找不出来多少漏洞。
总不能反驳己只喝了两瓶蒲公英酒,剩下的买了两瓶新产的酒,那一瓶就值两瓶蒲公英酒的价格吧。
死的,绝死的。
已经能想象到己快要被布尔德赶出家门,露宿街头的凄惨生活了。
温迪双眼无神,随后在布尔德略带冷意的眼中,歪了歪脑袋,眨眨眼,半吐舌头,试图萌混关。
“唉...唉嘿~”
布尔德:......
到底是谁给温迪的信觉得,到迄今为止,温迪的萌混关他有效。
布尔德看着眼前努力卖萌的温迪不发一语。
更别说顶着己的脸。
黑发少年的表情并未因为己的卖萌有许松动,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温迪可爱的表情逐渐凝固。
半响后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猛地垂到面前的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双手举头顶作求饶状,温迪可怜兮兮的声音从下方传出。
“我错啦~~!”
“不要把我赶出家门!”
“我不想在风神像下抱头痛哭~!”
“因为风神像里没有风神听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卑微的乞求!”
只有他这个倒霉蛋认真听酒鬼的胡说八道。
“呜呜呜~~~”
布尔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诚恳道歉的少年,沉默半响,缓慢地抬脚,将一直在桌子下方磨蹭己小腿的脚踩到脚下,稍微用了力。
“哇呜~!”
“痛痛痛!”
温迪倏然抬起头来,下巴抵着桌面,双手依然放在头上,边哭边上下拜求,泪眼汪汪地看着面的黑发少年,呜咽一声。
“布~尔~德~!”
“我真的错了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