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寻求公平,每一代政府都为了公平而奋斗终身,但是到最后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才是不公平的最大制造者,封爵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道理是说的通的,父辈为了国家建设献出了生命,功劳滔天,总不能没有表示,但是表示在什么都没做的后辈身上,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由此也就诞生了。
小侯爷就是这样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虽然国家想了很多办法限制爵位者的特权,但是一些无形的力量还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发挥着作用。
楚家本是江南大族,为了保持家族活力,楚家的祖上在很早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大胆的选择,分家。主家还在地球不变,分了两支出去,一去火星,一去水星。有主家的资源支持,两支分支很快就在当地扎根散叶,并且成为火星和水星最具影响力的豪门之一。火星这一支因为战功触顶,被授予侯爵。要不是火星不封王,楚家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封王世家。
楚家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封侯之后,迅速消失在公众的视线,直系子弟纷纷从政界、军界退出,而且退的十分彻底,除了还在磨炼的年轻一辈,那些地方大员都退出来了,一个不剩。这种决心,不要说豪门世家,就算普通人也下不了吧。
楚家的这种做法让当朝政府很放心,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唯独楚家是五世而斩。这就是当权者对楚家的知进退的奖励。
楚家一直居住在玄泽省,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出来,怕是很多人都忘记了吧。不过就算小侯爷出来了,要不是黄玥玥说,刘危安同样不知道。
他这个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一个镇长在他眼中都是大官了,而镇长距离侯爷十万八千里。
郑莉经过的地方,空气中残留着高温灼烧过的痕迹,刘危安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却也不担心会追丢,他的速度不断提升,终于在三十多公里外追上了郑莉还有那个青年。
郑莉被两只铜甲尸围攻,青年就在边上,神情萎顿。刘危安那一箭他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也不好受,见到刘危安追来,脸色一变。
“你是什么人,为何陷害本省长?”刘危安没有靠的太近,铜甲尸可不好对付。
青年嘴角溢出一缕不屑,似乎一省之长,并不放在眼里。不过,不屑刚刚浮起就凝固了。因为刘危安拿出了白金弓,瞄准了他,杀气如潮水。
“济世会,财神副使,钱泽!”青年脸色难看,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
刘危安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有敌意。济世会想和天风省做生意,天风省生产的新型武器锋利无匹,抗腐蚀性强,很受大家的欢迎。济世会派人接洽,想帮助天风省打开其他地方的市场,他们收取一点的提成。
刘危安直接给否决了,且不说新型武器的产量还达不到可以大量外销的地步,即使可以,他也不会和济世会做生意。
济世会成天躲在暗处,今天对这个不满,明天又批判那个,仿佛他们才是正义的使者。明明窃据高位,偏偏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世界那
么乱,他们不出来帮忙也就罢了,还煽风点火,比地下王庭虚伪多了。
这些还只是个人看法,在商言商。济世会用天风省的新型武器去赚钱,自己一分钱不出,赚了拿分成,亏了全是天风省的,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刘危安岂会答应?当初来洽谈之人被拒绝之后显得很生气,离开的时候威胁刘危安,会让天风省后悔。刘危安也就考虑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要不然就给世界节约了一个人的口粮。
没想到济世会还挺护短的,料到刘危安是一块铁板吧。
“你是怎么让铜甲尸感应不到你的。”刘危安问,见到钱泽犹豫,马上又道:“我这个人很没耐心,说不定手指一抖,这一箭就射出去了。”
“我们收集了一些高级丧尸的气息,洒在身上,可以短时间让铜甲尸把我们当成同类。”钱泽心中暗恨,却不敢不回答。
全盛时期都躲不开刘危安的箭,现在这种状态更加不行。
“你的上司是谁?”刘危安问。
“财神!”钱泽道。
“财神?没有名字吗?”刘危安追问。
“财神即使在我们济世会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化名很多,但是只有一次就不用了,没什么意义。”钱泽道,估计这些在济世会也不是什么秘密,钱泽说起来没有犹豫。
“济世会的最高领导人是谁?”刘危安盯着钱泽,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很好奇。
“如果有一天我能坐上财神的位置,或许有资格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够资格。”钱泽苦笑一声。
“对自己人都遮遮掩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刘危安道。钱泽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不敢反驳。
“济世会在湘水省的聚居点在哪里?”刘危安问。
“如果是说了,你认为我还能活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