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这么安静的吗？
吃完饭之后就找一个地方坐着了，除了那个叫她小姑姑的孩子跟她说几句话，她会回两句，其他的时间，她就一个人待着。
庄言澈指尖轻轻地摩擦着手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出声：“洗手间在哪？”
老爷子招招手，“带言澈去洗手间。”
…
庄言澈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施杳杳。
她好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脑袋朝着他这边侧了侧。
庄言澈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仗着施杳杳的眼睛看不见，他眸光多少有些放肆。
他语速缓缓：“要我扶你进去吗？”
话音落，庄言澈看到她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她睫毛很长，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
“……”施杳杳轻轻摇摇头，然后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庄言澈唇角微微挑起来，他缓步走到了施杳杳的面前，垂眸看着她，“找我做什么？”
施杳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墙上。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看不见，她也觉得庄言澈给人的感觉好有压迫感。
“嗯？”庄言澈尾音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施杳杳。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校医。”施杳杳说。
“不是，怎么了？”
庄言澈说完，稍稍附身，凑近了施杳杳，几乎和施杳杳平视，他极为放肆地盯着施杳杳那双看不见的眸子。
好漂亮的眼睛。
近距离看就更漂亮了。
庄言澈唇角轻轻地弯着，忽地就觉得他手有些痒。
施杳杳能够感受到庄言澈的视线，她没有多想，眼眸轻轻眨了眨，轻声道：“那你之后是不是都不会来我们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