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帝国军,眼见正面突破无望,只能尝试从南北两侧发动进攻,意图从侧翼突破。 北边山谷泥路崎岖,沼泽遍地,帝国军根本无法在此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总有铁头的将军不信邪,他们大言不惭的表示,“让小伙子们试一下总是不会错的嘛!” 反正他们只需要坐在营地里,体面地下达一道命令,送死的差事可挨不到他们的头上。 于是,帝国军派出了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踏入了山谷。 这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死亡之路,士兵们忍受着泥泞,好不容易接近了河谷军的阵地,却被一夫当关挡在峡谷出口的河谷军一个营打得尸横遍野。 据侥幸逃脱的帝国军士兵回忆,峡谷两侧岩壁高耸,想要攀爬简直是痴人说梦。 道路狭窄泥泞,他们一次只能发动十几个人的冲锋,冲锋的战士在泥泞中苦苦挣扎,深一脚浅一脚,根本冲不快。 就这点人,还是这种冲法,在河谷军的机枪面前就是活靶子。 机枪随意一波扫射,冲上去的小队就得全军覆没,可怜的士兵们连躲都没处躲。 接到战报的将军们长叹一口气,他们明白接着让手下的部队接着冲锋也无济于事了。 一次十几人的冲锋恐怕还不够机枪一波扫射的,无法对河谷军造成任何形式上的威胁。 河谷军占据了地利,还拥有能连发的步枪,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他们派出再多的士兵,也不就是添油战术,徒劳给河谷军的士兵刷战绩。 他们唉声叹气,显然是一筹莫展。 在平原上,碰到这种火力点,他们还能动用火炮强拆。 不说直接点掉机枪阵地,就算只是短暂压制住他们,冲上去的士兵们也能想办法解决掉这一个孤零零的阵地。 就算是拿人堆,也能堆死这队河谷军。 可惜,他们的火炮根本运不进去这种沼泽地,不然还算勉强能有个应对的办法。 南边高地,虽说道路也是狭隘的小道,但狭长的道路倒是能勉强放下一支万人左右队伍。 不过,更宽广的战线也意味着河谷军能在此布置更多的防守力量。 更何况,这里的河谷军也占据有地利。 建立在山上的河谷军阵地可谓是密密麻麻,他们不但占据高度优势,还建立了各种工事,各种暗哨,交叉火力点,应有尽有。 帝国军也已经好好领略过一次了。 帝国军在此的将军同样也是不由自主的长吁短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河谷军的作战,居然变得如此艰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想要取得一丝一毫的战果,就需要拿人命去堆,去拼! 关键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取得胜利! ……..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二十八日。 在二十七日,帝国军还是调动了两支万人队,分批对南部高地发起了两次进攻。 一次在中午,一次在傍晚。 可惜,他们没能取得任何的侥幸。 河谷军可没有保存实力的想法,弹药也很充足,不需要节省。 于是,在南部高地,和中央防线后方的火炮启鸣,万炮齐发,数支帝国的千人队在还未接敌就已经被击溃,剩下的也损失惨重。 第一场战斗不过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一支满编万人队就败下阵来。 他们的损失可谓是惨不忍睹,四名千夫长战死当场,就连万夫长都被炮弹重伤。 傍晚,帝国军第二支万人队还是不死心,仍旧按照原计划发动了进攻。 河谷军向天空不间断地发射了数十发照明弹,把整片战场映照的和白日一般。 这支万人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对地形的不熟悉,他们的损失比白日的万人队还要惨。 上万人当场战死三千多人,另有五千多人举手投降,仅有千余人成功逃脱。 这场近乎全军覆没的惨败震惊了帝国军,却极大程度的鼓励了河谷军。 二十八日,罗琦和鲁伊兹终于下定决心,决定掐着月末,发动他们准备了许久的“秋季攻势!” …….. 逐鹿平原后方河谷军的军营外,一个小小的崭新火车站已经建立。 这里的铁路都是优先被铺设的,本不在河谷王国全国铁路的建设计划之中。 为此,王国铁路部中断了王国全年的铁路指标,集中了半个王国的铁路工人,甚至还动员了大量的囚犯,只为了铺设完这一段延伸出来的铁路。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此时的铁路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无数工人正挥汗如雨,将物资从火车上卸下,尖锐的鸣笛声不时响起,新的火车正在源源不断地驶入站台。 “小心点,别给老子毛手毛脚的,都上点心!这里面都是军事物资,磕到了碰到了,搞不好就会把我们全部炸上天!” 一名别着小巧手枪,披着齐膝大军衣的军中协调人员此刻正在指挥着这群工人。 他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粗鲁话语显得很是奏效。 搬运的工人们果然小心了许多,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就在这时,人群中再次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乱。 协调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喂,我们还在卸货,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言语突然中断了,因为人群极为自然的分开了,他看到了走来的一伙人。 那一伙人不是身上缠着绷带,就是拄着拐杖。 他们面无表情,看着很是木纳,但当协调和他们对上眼神,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们有的眼神冰冷,看协调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有的眼神暴戾,似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