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将军一声令下,帝国军的前线,仍旧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战争并不随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在后方再怎么面目狰狞,怒火冲天的少将军,也只能待在后方无能狂怒。 他的愤怒对战局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个人的力量也无关大局。 就算是他真上了战场,面对经验丰富的老兵,也就是被一刀枭首的下场。 因此,当少将军冷静下来后,他一个人思考了许久,终于咬着牙,忍着肉疼,将他的针发枪步兵团拆散编入了前线的部队。 这些精锐的步枪队混杂在火枪手中,为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并在必要时刻参与白刃战。 这项战术是取得了一些效果,但却极其微弱,因为反抗军早就使用缴获的针发枪实施了这项战术。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十分热闹,弹丸在空中飞舞,不时有人中枪倒地被拖往后方。 但相较于前两日,今日双方的战损却低得可怜。 帝国军甚少发动冲锋,因此,损伤最大也是最惨烈的白刃战也少得可怜。 在火枪时代,一支部队精锐与否,就得看他们是否敢于进行白刃战。 在前两日的交战中,帝国军时不时就会发动一次冲锋,而每次冲锋,近乎都会以白刃战收尾。 反抗军人人都抱着宁死不退的心理,因此他们逢敌便敢亮刀。 最初的帝国军也是如此,他们深切相信他们能赢得这场战斗,因此他们能不断发起冲锋,但如今他们的心气已经弱了下来,再加上损失了大量精锐部队,他们的战斗意志降到了谷底。 他们便不太愿意拼死冲锋了。 士气的下降,在战场上最直观的体现便是推进速度变慢。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战斗,帝国军才占下了一道防线,而这样的防线,反抗军还有三道。 因此,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少将军下了一道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命令。 他命令守夜的士兵上刺刀,趁着夜色,集体向叛军发动冲锋。 听到如此狂言,两名仅次于少将军的千夫长全都以为少将军被战事的不顺冲昏了头,他们集体提出了反对意见。 “少将军,叛军本就更专精于白刃战,更何况夜晚进攻,看不清道路,我们是进攻方,损失只会比白天更大。” “少将军,我们现在的战术挺好的,日进一卒,不用两三天就能占下整座桥梁。我们部队的士气本就不高,如果夜袭反被叛军击溃,我们岂不是要将前几日的优势又全部白白丢掉?” 面对两人苦口婆心的劝导,少将军不为所动。 他缓缓将案板前的一份书信举了举,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变换不定。 “我收到我父亲寄给我的书信了,他说他已经击溃叛军的大营,得到了叛军的军报。阻挡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区区两个营,也就是一千来人。” 他慢条斯理地缓缓道来, “叛军挖掘的壕沟,让我们无法确切得知他们的人数,但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鏖战,绝对是剩不下多少人了。他们的战斗力毋庸置疑,但他们人少,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我们部队人多,可以不断轮换休息,他们却不行!因此,哪怕我们夜袭的部队被击溃了,那也是值得的,因为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占地,更不是消灭敌人,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疲敌! 只要能让敌人得不到足够的休息,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大大下降。因此我们只要全天候不断派兵攻打,那灭掉这伙叛军,指日可待! 诸位不必担心,如若出现差漏,本少将会担起全部责任。” 两名千夫长还想要说些什么,比如说情报是否准确,是否有必要赌这一手,但听到少将军最后一句话,他们立即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全凭少将军吩咐!” 两人抱拳,齐声说道。 ……….. 前线,上百名火枪兵分成五个梯队,正散落在两处掩体后面。 随着一声撕裂般地“冲锋”呐喊声,上百人同样高呼着“冲锋”一拥而上。 血战再次开启,出乎帝国军意料的是,他们居然在初期就取得了不小的优势。 反抗军没料到,在白天打得如此保守的帝国军,居然会在夜晚搞偷袭! 疲惫的他们就如同年迈的老者,被一下直接打蒙了。 死伤惨重的他们就差高声直呼:“大意了,你们搞偷袭,欺负我老年人没有闪!” 但随着一众反抗军高级军官亲自上前稳住战线,反抗军立刻势如破竹,一击就击溃了来犯的帝国军,一鼓作气攻到了帝国军控制的桥头堡。 还在洋洋得意的少将军眼看玩大了,连忙让预备队上去填线,但仍旧挽回不了帝国军兵败如山倒的败局。 黑漆麻黑之下,少将军连指挥他父亲派给他的亲兵堵在桥后,充当督战队都做不到。 情急之刻,他干脆让亲兵顶了上去,这些彪悍的精锐硬生生地堵住了反抗军,当然也和反抗军血战一百多米,砍了一路人头,气力将近有关,但不管如此,亲兵们还是挡住了反抗军,强行稳住了战线,守住了帝国军在桥上的最后一个据点,桥头堡。 当反抗军被挡住后,他们并没有强行冲击精锐的亲兵,而是全军后撤。 帝国军则是忙着收拢溃散的火枪兵,也没余力去再次进攻,夜晚便再次宁静了下来。 当第七日的阳光照射在了石桥上,呈现出来的,则又是一片地狱一般的场景。 四处都是残肢断臂,光伏在桥梁上的尸骸就有十多具,桥面上更是数不胜数。 反抗军也不好过,沟壕里的高级军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