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带着希望出发了,作为三大贵族之一怀恩特的少爷,雅格从小便开始训练自己,他想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一个……合格的贵族,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挽救战场上的败局,至少,能让父亲母亲没那么焦虑。
当马车驶出血溪城的刹那,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花花草草依旧生得旺盛,现在是白日,路途长远,雅格在马车上睡着了。
直到夜晚时分,外面传来了马夫的尖叫。
“啊!你们这些贱民!滚开!滚开!”
雅格被吵醒,他睁开眼睛向外面看去,却见到一个又一个穿着破烂的同族,亮着细长的獠牙用爪子抓向马匹。
马儿发出痛苦的嘶鸣,开始挣扎,而那马夫也开始用鞭子驱赶这些贱民。
“你们知道这上面的是谁吗?!滚开!竟然还敢伤害少爷的马匹,不要命了!?”
马夫一鞭子抽到这些同族身上,同族就像没有感觉一般,甚至更加凶残的撕裂起马匹的身体还拉扯上了坐在车前的马夫。
马夫顿感不妙,急忙回头想唤醒沉睡中的少爷:“少爷!少爷!这些贱民疯了!快走!”
雅格从马车上走出来,他不解的,而又心疼的看向这些同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这样的呢?
马儿的嘶鸣越来越大声,雅格也来不及多想,他从马车上跳下,跃到两米外,他出手了,没有拔出腰间的长刀,而是选择赤手空拳对付这些同族疯子。
他将手放在一个撕咬着马匹脖子的同族说:“可以放了我的马儿吗?”
被触碰的同族立刻反应过来,龇牙咧嘴的就扑向了雅格,马夫见此甩了鞭子扯住了这同族的手:“少爷!”
雅格笑了笑说:“没关系。”随后,他一脚踢向那同族,一脚将他踹得很远,随后他又低头说了声:“抱歉。”
似乎是动静太大,正在撕咬着马匹其他部位的同族被雅格吸引,他们松开了马匹和马夫,一起向雅格冲去。
马夫被咬得衣裳破碎,但是他没时间关心自己,他急忙甩出鞭子缠住一只同族的脚,却拦不住其他同族扑向少爷的步伐。
雅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看着这一个个疯狂的同族,闭上了眼睛,随后,他终于选择了拔刀,他的眼睛散发红光,随后如闪电一般,以看不见的速度冲向了他们。
刀光剑影之间,血化作了雨停在半空,当所有同族倒下的时候,血又消失了。
奇怪的是,这些被打倒的人身上并没有伤口,反而是雅格身上的衣裳破了些,他白色的领花被血染红,胳膊上被划开的衣服口也渗出的血。
他脖子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一下子就恢复好了,手臂上的也是,此时的马夫跑下车来到雅格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少爷啊,您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就出来了啊?这些贱民很危险的,您看看!把你伤成这样,让我怎么给上头交代啊!?”
雅格收剑入鞘,面对马夫的关心,他无助的只能任人看着,然后说:“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看,我已经好了。”
马夫这才放下心来:“您的衣服都弄脏了……”
雅格笑了笑:“没事,等会找间旅馆休息一下,换掉就行了。相比于这个,我更好奇……”雅格把视线移到地上的同族,“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马夫回答说:“他们啊,太饿了,失去了理智,现在和野兽差不多,就是危险的贱民罢了。”
雅格闻言沉默的看着他们。
马夫看着地上的同族有些奇怪,他问:“奇怪,他们身上怎么没有血……?还活着?”
雅格点了点头:“出发前,管家就让我带着银做的长刀,让我小心同族……我本还有些疑惑为什么,现在倒是知道了……”他又笑了笑,“不过,我依旧没有用上银刀,我只是打晕了他们,用……刀背。”
马夫看着雅格,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想起正事,他催促着雅格上马车:“那他们迟早会醒过来的,少爷我们该走了!”
马儿已被伤得全身是血,可怜的喘着气,雅格拒绝了马夫:“不用了,接下来,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可以回血溪城了,把马儿带回去。”
雅格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上拿下自己的包裹,将包裹中装着血的水袋放了一半在地上,接着又将一个又一个晕倒的同族放在安全的大树上,这棵树看起来已有百龄。
马夫眼眶红了:“少爷……您……”
雅格做完一切以后又将包裹背在了身后,看着快哭的马夫,疑惑的问:“怎么了?”
马夫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好久没见到过您这样的贵族了……少爷,您真的确定不要我送您了吗?”
雅格笑了笑说:“嗯,你带着你的马儿回去好好养伤,如果出了事,你就说是我逼你走的,哦,对了,有时间的话,你能帮我回古堡去一趟吗?去告诉管家,让他带些血来这里,让这些同族至少……不要再那般失智了。”
马夫闻言点了点头:“荣幸至极,少爷。”
雅格笑了笑:“那我便接着赶路了,马夫先生,再见。”
“再见……”马夫和着马儿一起目送着雅格离去。
路上,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