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只觉得心口揪疼,一口气堵在胸腔内,上不来下不去,叫她疼到快要昏厥过去。
她强撑着,拿起那份合同,朝着傅时夜砸过去。
漫天飞舞缓缓落下的合同,傅时夜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屈辱感瞬间涌起来。
她们在落下的合同间隙中,四眸相对,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丢合同的人换成了宋眠。
傅时夜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心脏扯出剧烈的疼痛感。
“我不想与你在争论什么,合同我已经签了,孩子我过几天就会要回来。”她颤颤抬起手,伸手指着门口,低吼着“现在,你给我滚,滚出去啊——”
他喉间酸涩,满带憋屈,却很清楚宋眠已经疯了,她心中已经断定是自己派人羞辱她。
他拾起地上的合同,转身离开,不想再和疯子多计较什么。
看着傅时夜离开,宋眠感觉全身的力气被人抽走,瘫坐在床边。
傅时夜紧紧捏着合同,她们最后的对话,让他很是不能理解。
什么叫做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他抬手,垂眸看着文件,神色渐渐阴沉,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与其同时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
“去调查宋眠在监狱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通过对话,他总感觉当年有什么问题。
几天后,宋眠正式出院。
脸上和身体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只有几处比较严重的淤青还没有彻底消退。
晚上,宋眠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裙,将头发盘在后面,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动她额间垂下来的几缕碎发。
宋眠联系了大姨,叫他们赶紧将赔偿金打到银行卡上,不然法庭见。
大姨刚想要骂她,宋眠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放好手机,扭头看着窗外,交错纵横的灯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傅家这次举办的庆功宴,邀请了很多人,宾客络绎不绝地,庄淑惠热情地站在外面接待着过来的人。
底下的宾客交谈间,一道悠扬的钢琴声忽然响起,交谈声在钢琴声中渐渐变得小声,众人顺着声音源头看去,才发现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温诺身穿一席纯白色连衣裙,优雅地弹奏着钢琴,周围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仅留下一束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她如花丛中盛开得最娇艳得那朵花,令人已不开视线。
一曲
过后,温诺站起来,提着裙摆致谢。
“好!”
地下响起阵阵鼓掌声,她被掌声与赞美声包裹着,可视线却一直落在站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傅时夜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
“还不快去,别让诺诺等急了。”庄淑惠从包里面将事先放好的戒指盒拿出来,强行塞进他的手中。
傅时夜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就在众人期待着下一个节目时,傅时夜走上舞台,来到他的身边。
所有人都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竟单膝下跪。
这一番举动,引得底下的人一番唏嘘。
这场面,一看就知道是要做什么。
记者媒体和其他人都拿起摄像机,手机几率下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晋城最矜贵,最英俊,而且又是唯一继承人的傅时夜在所有人的围观下,当众求婚,这一幕让在场不少女孩充满嫉妒,纷纷感慨着晋城的单身黄金单身汉又少了一位,自己的梦想也破碎了。
他打开红色绒盒的瞬间,周围才亮起来的灯光又暗下去,自由舞台那盏还亮着。
五克拉的粉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的天啊!那就是前不久以五千万高价拍下来的粉
红之星吗?”
“我们都还在猜测拍下它的神秘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傅总。”
“求婚戒出手就是五千万,这也爱得太深了吧。”
温诺被一幕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她不敢置信地抬手捂着嘴巴望着她。
“诺诺。”他开口的瞬间,底下的人都静下来,他说:“你愿意……”
“哎呀,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昏暗的宴会厅,忽然一束光闯入,并伴随着一道戏谑的打趣声。
“所以我都说了,大门关着一定有什么事。”
台上的傅时夜听到这道女声,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自见宋眠挽着陆昙言的手,背着光走进来,灯光照耀之下,她连发丝都泛着金光,比台上的人夺目不少。
在场的人第一时间认出这是陆家二少,但是对于他身边出现的那位身材婀娜,长相迷人的女人却完全没印象。
“我去,那不是和陆二少传过绯闻的女人吗?”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五年前那个在大屏幕上的女人。”
“不是说她死了吗?”
“没有吧,我听说她后来杀了人,被送进监狱,被陆二少保释出来。”
“我记得有人说,这女
人当初是已婚来着。”
“那她丈夫是谁啊?”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