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便罢了,偏偏这人还是惩戒堂的副堂主,不专业到令人发指!
说完,舟舟轻掀眼皮,冰冷中又略带着些嫌弃与闫怀真对视。
闫怀真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嫌弃的意味简直要掀翻天际,丝毫没有遮掩。
可偏偏她说扯出了司法堂这张大旗,特别看到谢启惟甚至是其他几位宗主都露出了颇为赞同的目光……
闫怀真闭了闭眼睛,好半晌,他才再次睁开眼睛。
“舟舟娘子,若是不使用飞舟或者传送阵法,以一个炼气修士的脚程也是勉强可以用半个月的工夫就可以从丹宗到达清溪镇的,所以闫某想请舟舟娘子说说那半个月你在哪里?”
舟舟不假思索:“净山雪岭。”
“净山雪岭外围以及清溪镇是从岑洲进入灵洲的必经之路,这不能说明什么。”闫怀真反驳。
舟舟淡淡瞅了他一眼:“我并不在外围。”
闫怀真略做迟疑:“难道是在内围甚至是在中心地带不成?”
可随即,他马上否认:“不可能,你只是一个炼气……”
“没错,我确实去过净山雪岭的中心地带,在那里待了好些天。”
“小友莫要说大话才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都不敢有十足十的把握从净山雪岭全身而退的。”下首有人质疑,心中直道现在的娃娃世面没见过多少,话是一个说得比一个大。
舟舟微微欠身:“晚辈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此言一出,直接惹得众人万众瞩目。
居然真的去过净山雪岭的中心地带?
这丫头什么来头?
谢启惟很是好奇地问:“有什么证据?”
舟舟缓声道:“诸位前辈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在平芜拍卖场卖出的天价月犀草,那便是我的证据。”
一个白发老头想了想,略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痛心疾首:“你摘的?然后你把它给卖了?”
舟舟略有些不好意思:“是,当时从家中出来囊中羞涩,就进去采了些草药给卖了。”
囊中羞涩卖月犀草?
还一下三棵?
这是哪来的败家子?
当然,他们并不觉得舟舟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毕竟如果不是她,平芜拍卖场以及那位真正的卖药人可以随时现身反驳,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翻身之地了。
“所以,”在众人心中有千万种猜测的时候,闫怀真突然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有能力进入净山雪岭中心地带的你也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能力可以从秦堂主、舒家主以及徐宗主三位合体修士的眼皮底下‘死而复生’?”
此话一出,许多人也是恍然大悟。
确实也是。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法子,但是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
舟舟也不恼,只是嘴角微微勾了个弧度,不知是在笑谁。
“话说来说去,你一个无关之人在这里和我辩半天又有何用呢?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想见见徐宗主。”
闫怀真轻笑,环顾四周,眼神从一直默默无声的徐无铭身上扫过,最后定在舟舟身上:“徐宗主就在殿中,要不,你来找找?”
舟舟内心直接翻了白眼,还找找,你当捉迷藏呢?
她内心已经能够想到不管她能不能找到,闫怀都有两个说辞了。
找到了就是她果然认识徐无铭,找不到就是做戏好。
反正但凡有任何表情反应不对,他都有理。
突然,舟舟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扯。
她回头,便看见桑亭之分毫不差地指向了徐无铭所在的位置。
舟舟秒懂,悄悄靠近桑亭之,装模作样小声问:“你确定吗?”
桑亭之装出一副看着小傻瓜一样的无奈表情,“他经常来浮源的,你忘了?”
闫怀真:“……”还浮源呢,装得还挺真。
舟舟:“!”
看不出来桑亭之你戏这么好!
不过面上舟舟配合着摇头,“没注意过。”
随后终于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徐无铭。
徐无铭果然还是那个徐无铭,真是个做戏的大师,舟舟心中不无感叹。
不过这一次倒是比之前做戏更认真了些。
眼神温柔,面上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对过往的怀念,更有着对弟子深深的疼爱。
总之,俨然就是一副心疼徒弟的好师父模样。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徐无铭也终于无法置身事外。
他慢慢起身,一直用着这种复杂的表情回望着舟舟,却又默不作声。
闫怀真见状哂笑一声,随后走到他的身旁,似是十分好奇地问:“徐宗主,这是你那个三弟子叶流云吗?
徐无铭用那复杂的眼神看着舟舟,良久之后,他才眼眸低垂,微微摇了摇头:“确实长得很像,不过有很多地方都完全不一样,想来确实不是同一个人,闫堂主费心了。”
“徐宗主确定?”
徐无铭艰难点头:“确定。”
闫怀真站在徐无铭的身后,语气可惜地道:“可是你保护了你的弟子,却要害得无辜的舒小娘子承受一切谩骂了,她才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