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之人被人看不起不说,若是毁了道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丢下话,她抬脚就走。
轻轻听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怒火,“你,你骂我们是长舌妇?!”
然而人早就远去。
“捉住她!”轻轻大喝。
这……
这里是湘州,拦人好说,当众捉人……
那两金丹修士为难地对视一眼,却还是动身拦在舟舟面前,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底线了。
毕竟家主曾经强调,这里是湘州……
舟舟看着眼前的两个大汉,只能再一次无奈停步,转身:“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围的修士见有好戏看,也纷纷聚到周边,嗑瓜子的嗑瓜子,喝茶的喝茶,三五成群聚作一团,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边。
轻轻追出门,颤抖着手指着舟舟:“你敢骂我?!”
舟舟目光凝在那颤抖的手上:“少女,手抖可不能忽视,什么帕金森、癫痫、小脑病变都有可能啊,早治早好。”
“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吸食五石散的习惯,我告诉你啊,年纪轻轻,这个东西可不能沾哪!”她补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围的群众听得一愣一愣的,满头问号。
“够了!”轻轻喝止。
看她那样子,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再逗下去,只怕要暴雷,舟舟也不再戏耍于她。
她正色道:“非是骂你,只是好心提醒,既然人都死了,又何必揪着一个死人不放呢?更何况,万物皆有灵,这样肆无忌惮地非议死者,不怕死去之人的魂灵来找你吗?”
轻轻轻蔑一笑:“一个卑鄙小人罢了,死了就死了,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她敢来,我就叫她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
“不过你,”她觑着舟舟:“偷听别人说话,也是小人一个。”
“娘子又说错了。我先于娘子来到这家法衣铺子,又先于娘子进了试衣间,是娘子嗓门太大了,说的话自己跑进了我的耳朵,如今倒打一耙,又是何理?”
轻轻额角直跳,这个卑贱的小丫头。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不懂吗?我们说话你不会把耳朵捂起来吗?”
这一句话,直接把舟舟给干沉默了。
她幽幽说了一句:“这位娘子,我是修士,耳朵捂起来了,还有神识,总不能为了听不到你说话直接把自己神识给阉割了吧?”
“修士?”轻轻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嗤笑出声,“就你这浑身微弱的灵力,看不出半点修为,也能叫修士?若你真是个修士,为了本小姐阉割神识,把本小姐哄高兴了,还能赏你些好东西,这可是你修炼一百年都得不到的好东西!”
舟舟:“……”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她只是随便说说,是个人都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吧?
看得出来,这人大概以自我为中心惯了,脑回路都如此与众不同。
这种人她还真的见过不少。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每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对自己脆弱的心灵都是一次暴击。
恰好,最近因为来到湘州的人数激增,昭明天宗增派了不少巡查的弟子维护秩序。
因为这条街正属于湘州最繁华的街市之一,更是巡查的重点。
见有人聚集,那些巡查弟子迅速过来探查情况。
“何故聚集于此?”
一个身着青石色弟子服的高个弟子拨开人群,皱着眉质问人群中央的几人。
舟舟眼睛发亮,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隔着那两个金丹的大汉高高挥手。
“两位道友,救命呀!有人闹事!”
“何人敢在湘城闹事?”另一个娃娃脸弟子紧跟着走过来。
“就是她!”舟舟指着轻轻,“我与她素不相识,无缘无故就拦着我不让我走,禁锢我的人身自由!”
“可有此事?”那高个的弟子不悦地看着轻轻。
其实这件事也是一眼明了。
两个金丹的大汉拦在一个瘦弱的没什么修为的小姑娘面前,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当然不是!”轻轻急忙否认,“我们什么都没做!”
舟舟叉着腰质问:“你把我困在这里,哪也不让我去,还让我接受这么多人的指指点点,还各种恐吓,这也叫什么都没做?”
她转身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脸受伤:“两位道友不知,我身体不好,经不起吓,刚刚这人就已经污蔑过我伤她同伴,现在还污蔑我偷听。天可怜见,我只是买个法衣而已。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值得这位道友派出两个金丹修士恐吓于我?”
舟舟这些日子虽然长高了,也长肉了,但是和一般同龄人相比还是差一点。
特别是在那两个高大强壮的金丹修士衬托下,更显得弱小无助。
金丹,随便在哪个三流宗门做个长老也是够的。
而这嚣张的娘子不过是筑基初期,却能得两个金丹修士做自己的护卫,只怕是哪个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
娃娃脸修士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今日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僵,这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