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
舒苒急得想要从病床上跳下来,却被厉景深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在动。
她跟在厉景深身边六年,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像是,充满杀气。
屈天麟又惊又怒,疼得五官都挤到一起。
鲜血从他的手臂流下,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板上。
“季林,”
厉景深沉声吩咐,“带他去缝合,包扎,通知法务部,他想告就让他告,想要什么赔偿都给他,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留给他自己用。”
“是,厉先生。”
季林神色平静,抓过屈天麟的手,把他往外拉。
屈天麟却像是没缓过神来一样,喃喃道,“厉先生?你是厉景深?”
厉景深没理他,季林也加快脚步,把屈天麟从病房里拖了出去。
厉景深走到舒苒的病床前,皱着眉,拉过她的手臂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那种东西你用过几次?”
舒苒摇头,“他今天第一次把这些东西带来。”
顿了顿,舒苒又道,“天麟他也是一番好意,他是担心我……”
“你信不过我?”
舒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景深冷冷打断,“你的主治医生今天找我来,跟我谈你的伤势还有除疤的
方案。
“没想到你已经自己有了打算。”
舒苒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天麟他自己拿来的,跟我有……”
“呵,”
厉景深眼神森冷地打断她,“一口一个天麟,你们很熟?”
舒苒的话被两次打断,气得小脸都鼓成了小金鱼,“比你熟!”
“是么?”
厉景深冷笑一声,跟着人就朝着舒苒压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也这样对你过?嗯?”
“厉景深,你下流!”
舒苒不停地想要推开厉景深的手,可他的手就像是有着说不清的魔力,让她的抗拒都显得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厉景深,你放开我!”
舒苒想要推开他,但说出的话都带着让人遐想连篇的喘息。
她的身体渐渐发热,变得滚烫,最厉景深的手非但没有了想要推开的意思,甚至还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厉景深满意地看着怀中的女人眼神都变得迷离,满意地勾起嘴角。
终于,他俯身,吻上了舒苒的发烫的唇瓣。
本想浅尝辄止,但厉景深自己也没想到,唇瓣相接的一瞬,自己体内的火被瞬间点燃!
他暗骂一声该死!
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总在这个蠢女
人的面前溃不成军。
他渐渐并与满足于此。
但就在厉景深不受控制地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一个清甜可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1203号病房怎么走?”
正沉浸在厉景深的缠绵之中的舒苒猛地感觉自己被重重推了一把。
她跌进床里,一双眼里还有没有散去的迷离,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景深。
而这时厉景深却是已经深吸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和苹果,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削苹果。
舒苒不明所以,“厉景深,你发的什么疯?”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身穿香槟色长裙的女人摘掉脸上的墨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略带抱怨地说道,“搞什么嘛,早说你要来,带我一起嘛。”
厉景深正在削苹果,头也没抬,“到医院来开会,顺便来看她死了没有。”
舒苒分明看到厉景深一双漆黑的眼睛充满了警告,正危险地看着她。
舒苒一下子就明白了。
刚才厉景深推开她,是因为听到了外面乐千雅的声音。
乐千雅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她走到舒苒的病床边,把怀
里的花和礼物送给舒苒,“舒小姐,抱歉,早就该来看你的,拖了这么久。”
舒苒连个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乐小姐客气了。”
乐千雅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花瓶里插好,转头看向舒苒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舒小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舒苒浑身一震,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眼神躲闪道,“是吗?我不知道。”
“我看还是叫护士来帮你看看。”
舒苒急得眼睛瞬间瞪大,正要开口,却见厉景深把削好的苹果送到舒苒手里,声音不疾不徐,“没什么,医生说了这是药物反应的正常现象,没关系,过一阵就好了。”
舒苒也急忙顺势接过苹果,偌大的一个苹果直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她低着头跟着点头,“嗯。”
乐千雅似乎不太相信,“真的吗?”
厉景深又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手里边削边抬起头看着乐千雅,“怎么,你不信我?”
乐千雅扁扁嘴,“你在我这根本没信用可言。”
厉景深手上动作不停,“你好像对我很有怨言?”
“那是,什么时候你把我的夏威夷休假还给我,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