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被他说的失笑,走过来也跟着坐下:“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子墨,该不会是你欺负了良家少女吧?啧,我平时就说你,少调戏欺骗小姑娘的感情,这下出事了吧?”
“去,我对小妹妹不感兴趣。”
云子墨骂了一句,然后对还站着的陆谨言道:“谨言,先坐下来吧,反正结果已经拿到了,何必急于一时,我们先说完也不迟。”
云子墨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两人和好,如今真相大白,乔宝既然不是裴琛的孩子,那么裴琛和乔夏两人间便是清白的。
至于为何裴琛会默认,而乔夏为何又要隐瞒,这就要裴琛自己来说清楚了。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裴琛见陆瑾言瞪着自己,纳闷的看向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的云子墨身上。
好友不开窍,云子墨也是爱莫能助。
他给了裴琛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决定当个老实的听众,闭口不说了。
那头陆谨言思量了一会儿,决定留下来。
他将衣服向后一扬,坐下来,不知是灯光晃得还是本来如此,脸色阴阴沉沉,不甚明朗。
“阿琛,我们认识几年了?”
他突然提问,声音低沉。
裴琛愣了一会儿,“差不多三十年了。”
两人从小就认识,起初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后来则是志趣相投。
“三十年了,还真够长啊!”陆谨言像是在回忆似得远眺着目光,裴琛摸不清他的脾气,只得时不时的看上一眼。
陆瑾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的话锋一转,“你认识乔夏也不过几年,为什么却能帮着她一起来骗我?我和你三十年的交情还抵不过你们几年的吗?”
“谨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裴琛反应也快,一听到乔夏便立刻装糊涂。
“不明白?裴琛,在
我面前你还想装多久?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跟乔夏,究竟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陆瑾言还是想听裴琛说实话。
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谨言,你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裴琛脸色微沉,语气略带严肃。
裴琛总觉得这会儿心里毛毛的。
“呵……”
陆谨言突然冷笑起来,他甩出手里的文件,“那你么解释这份报告?裴琛,这就是你瞒了我五年的真相!”
裴琛不明所以,云子墨却在一旁说:“你先看看这份报告吧,阿琛,你这次做得有点过分,我也帮不了你了。”
说实话,他特别能理解好友此刻的愤怒。如果是他,在得知兄弟把他老婆带走,还把孩子的事情瞒了五年,恐怕就不是现在兴师问罪那么简单了,估计是要动枪了。
裴琛被两人逼着,只好拿起文件,刚翻开,整个人就震住了,他猛地抬头看向两人,“这是什么?”
“到现在你还想隐瞒下去吗?裴琛,乔宝是我的儿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陆谨言的声音里带着暴怒,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对方揍个半死。
可他下不了这个手。
“你带孩子去做检查?陆谨言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孩子这么小,你竟然带他去做这种鉴定,你考虑过影响没有?万一孩子有什么——”
裴琛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在桌上,腾地站起来。
云子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解释:“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带孩子过去,只是拿了头发而已,这鉴定是我看着人做的,没有丝毫问题,也没有泄露任何消息,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知道。”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云子墨觉得把裴琛叫过来简直失策,万一两人打起来了,
他要帮谁?
裴琛冒火的眼睛在云子墨一再的保证下渐渐的消散下去,没了那些愤怒,他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微微调整情绪,想了想,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本来他就打算有意无意让陆谨言知道孩子的情况,毕竟隐瞒了好友,他心里也不舒服,但因为是乔夏的坚持,所以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说什么。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瑾言竟然会先一步知道,甚至还做了鉴定,如今这铁证如山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怎么隐瞒?
“怎么做?”陆谨言一脸冷然,“你让我怎么做?裴琛,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出来吗?”
裴琛沉默,犹疑了。
他答应过乔夏绝对不会把事情告诉别人,他要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但现在这个秘密却被大刺刺的揭开了,面对好友和她,裴琛第一次觉得做一个抉择如此之难。
“阿琛,事到如今,你别再瞒着了,难道你想看着他们两个就这样误会下去吗,我不信你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难道你想看到孩子一直没有父亲吗?阿琛,乔宝是桥下的孩子,也是谨言的儿子啊!”
云子墨瞧着他沉默不语,心里也跟着着急,不论原因为何,事到如今,一切都摆在了面前,阿琛断不能再隐瞒下去,还不如说出来,还大家一个心安。
他的两个兄弟,关系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裴琛沉默的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