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唐南星那种人明面上竟规矩得很。
死丫头连黑市都不去,更别说做出其他什么触犯哥委会红线的事来。
没办法,实在没办法,可能聪明人的小辫子真心难抓,反正唐三柱费尽心思却是一点都摸不着。
想寻个把柄,实在是太难了。
他倒是想栽赃嫁祸来着,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真操作起来,什么都不是,甚至比去抓人小辫子都难。
唐三柱最终不知费了多少脑子都还是一事没成。
而如今郑国安到来,当众毫不避讳的给唐南星撑腰,更是彻底粉碎了他报仇那点最后念想。
算了,要是一件事总是做不成,指不定是老天爷在向他示警,可能真的是做不得,不能做。
仔细想想,若不是他娘做得太过,差点把人害死的话,唐南星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更不至于有后面那些事。
罢了罢了,以后他还是歇了那份心思,继续避着人走就是。
左右几个月下来,他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三柱,想啥呢?”
有人从后头重重拍了一下唐三柱的肩,笑嘻嘻的将大脸顶到了跟前。
狗剩跟三柱一起玩到大,自然最懂发小的心思:“怎么着,还在琢磨要跟你堂妹找回场子?”
“断亲了,不是堂妹,别给我乱叫!”
唐三柱不爽地推开狗剩那张大脸:“琢磨啥呀,你看她现在那地位,我够得着吗?滚滚滚滚滚,回家睡觉去,瞎耽误功夫。”
“别走呀,聊两句你跟吃炸药似的,怎么,见不得她好?”
狗剩追了上去,嘴巴不停:“别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你得学着直面现实,毕竟以后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赶紧通通按死吧。别说是你,就算把你们一大家子全捆一块,也斗不过她的。”
天地良心,狗剩是真心为三柱好。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认得清现实,还格外识趣,能这么耐心劝说三柱,完全是看在打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份。
不然,根本不会浪费口水。
“就你聪明,就你清醒,我可谢谢您呢!”
唐三柱斜了狗剩一眼,气哼哼地跑了。
得亏当初没想着找狗剩帮忙一起去套唐南星的麻袋,不然这小子肯定就是那个告密最快的叛徒。
……
另一头,唐南星回到家刚准备直接进屋,便被蒋思衡叫住了。
“这是郑首长让我转交给你的,他怕你不肯要,特意交代等他走远后,再拿给你。”
蒋思衡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直到现在才将早揣在他大口袋的信封拿出递给南星。
大信封装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头不是信。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郑国安这一招,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唐南星都只能在心里夸上一句,不愧是当兵的,兵王中的兵王!
回了屋,关好门她才拆开信封,果不其然,里面装的全都是钱票。
整整五十张大团结,外加一堆的全国通用票据,全是这个时代最为稀缺的。
这份人情,果然只会越积越多。
而接下来,她打开郑国安转交的那个小箱子看到里头的东西后,啧啧,欠的更多了。
箱子里那满满当当的小黄鱼,让唐南星真是不得不再次感慨,原主父亲交了一个多么胆大又靠谱的至友。
整整三十六根小黄鱼,再加一对包装严实的极品翡翠玉镯,原主母亲留下的嫁妆真是主打一个实诚。
三十六根小黄鱼暂且不提,光是那对极品翡翠,便已价值连城。
当初她跟家人参加过一场拍卖会,有对以五百六十万成交的翡翠镯子,还比不上现在手中这对,更别说这东西瞧着年头可是不小,实打实算得上是件古董了。
看来,原主母亲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出身,也难怪原主父亲一直对外刻意淡化妻子娘家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大队上的人只知道唐兴国当兵时在部队找了个读过书的城里姑娘当妻子,其他一无所知。
后来退伍带着才四五岁的女儿回家乡时,妻子已经病逝小半年,村里就更没谁会去探究他岳父的具体情况。
而在原主的记里,基本都是父亲提及儿时母亲教养她的种种温馨快乐回忆,根本没有谈及过祖父家的事。
越是这般,唐南星便越觉得原主母亲出身不简单,说不定当初唐兴国那么厉害的军人会早早退伍回老家,也有这方面的影响。
小心将镯子重新层层包裹好,连带着那三十六条小黄鱼一起被她重新锁在了箱子里藏了起来。
现在这些东西都还不能摆到明面上,郑国安估计也大概猜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才会再三叮嘱她。
现在已经是七五年年底,不出意外的话,再坚持一年多,日子就会越来越光明了。
猫冬的生活,着实舒服。
吃吃喝喝好些天,等郑首长来访的热度消退过后,唐南星这才去找老支书,说了那个当兵名额的事。
“丫头,你自己真不去当兵?”
老支书听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