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连着几天睡没睡好,吃没吃香,总算熬出了一点成果,第一件就要大功告成了,这会儿哪还忍得住。
他双手捂着,企图护住毛衣。这是他的宝贝,他的命啊!
“你可真让我失望!”老厂长也上来了火气。
看着赵振东不争气的样子,他实在迷惑又烦躁的情绪难压,红着眼拽着差一点儿收尾的线球,狠狠撤了几下。
织毛衣难如登天,拆毛衣易如反掌。
眼看着织到了领口的毛衣,就这么被老厂长硬扯乱拽,眼看着被毁了一半。
赵振东从毕了业一进厂子就跟着老厂长。
进厂八年,还是第一次被老厂长劈头盖脸地训斥。
“你滚!”赵振东突然吼了起来。
“别碰我的毛衣!”他拼了全力去抢老厂长手里的毛线球,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副厂长办公室的门敞着。
几个工人也陆续探头,从来斯文儒雅即使严厉也从不慌乱的赵副厂长,竟然暴戾狂吼??
毛线球滚落,赵振东蹲下身去捡毛线球。
“下午开会!别忘了带着你的毛衣针!”老厂长眼通红,嘲讽着摔门离去。
门关上了。
赵振东这才反应过来,他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温润好形象,如同这地上的毛衣一般,就在刚才被他自己撕地粉碎。
他这是怎么了……
究竟是怎么了!
他握着毛衣针,狠狠在办公桌上一戳,竹针折了。
虎口被戳破,鲜血涌出。
最近处处被这个女人掣肘!他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这个季岚岚不过一周前,还是被他随意就能捏死在掌心里的一只小奶猫……
赵振东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了木头写字台上。
真想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