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宁仿佛见了鬼一样。
一个人,怎么能够无耻到这种程度。
抛开事实不谈,那他么还谈什么?
李秋月一脸蒙圈。
感觉方林说的话非常熟悉。
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方林说得好像还真有点道理,诬陷领导可不是小事。”
“嗯,如果老董没问题,刚才为什么不驳斥方林呢?方林没进来之前,老董说得挺利落啊。”
“有没有可能是面对正主,做贼心虚?”
“这个……有可能吧。”
厂领导们交头接耳。
相比于董宁气急败坏的解释,方林始终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从态度上看。
方林的话更具可信度。
董宁的媳妇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李秋月年轻,漂亮,会打扮。
厂里的小年轻,经常戏称李秋月是厂花。
男人嘛,喜新厌旧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特么和你拼了!!!”
尽管厂领导们的声音很小,依旧有不少内容传入董宁耳中。
再不做点什么,等于是黄泥黏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见董宁挥拳就要打。
“哗啦啦!!!”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茶杯被人摔在地上。
顷刻间,会议室归于宁静。
董宁挥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距离方林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董宁同志,你这是要干嘛!”
“这里是厂办会议室,不是散打擂台。”
“纵然你想和方林同志开个玩笑,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罗文刚庆幸自己阻拦得及时。
晚上一两秒。
董宁的拳头打到方林身上,事情将彻底不受控制。
用拳头教训方林,这不是明摆着授人以柄吗!
愚不可及!
方林故作惶恐地说道:“董科长,你是要杀人灭口。”
“噗!”
董宁差点气死。
罗文刚打着圆场说道:“方林,你也别是危言耸听,董科长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要杀你。”
“罗副厂长,天底下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都说有理走遍天下,董科长先是对我喊打喊杀,紧接着又要用拳头教训我,这不是要灭口,又是什么?”
方林一边说,一边看向李秋月。
“李秋月同志,你也说两句吧。”
“说说我们为什么会离婚,董科长这位保卫科科长,又为什么这么关系你我离婚的事情,厂里离婚的职工,好像不止我们一对,也没听说他去关心别人。”
方林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轻描淡写地让李秋月回答一下。
心中有鬼的李秋月不敢和方林的眼睛对视。
她怎么可能知道,董宁为什么关心二人离婚的事情。
只知道利用董宁的这份关心。
强迫方林和自己复婚。
方林又看向罗文刚,问道:“罗副厂长,这不是问题说明会吗?既然要说明问题,总不能我一个人说吧,董科长话没说上两句,就要对我动拳头,李秋月更是一个字都不说。”
“您这会开的,呵呵呵,真有意思。”
“方林,你也别太尖酸,不管怎么说,董科长是领导,更是长辈,尊敬领导总没错吧,李秋月毕竟和你夫妻一场,没必要弄得这么难堪。”
“今天叫你过来要是问问你,李秋月和董科长之间,有没有工作之外的事情。”
罗文刚表情复杂,说不出的心累。
“这就要问他们了。”
方林耸耸肩膀道:“我和李秋月尚未离婚,她就已经搬出去住了。”
“是你让我走的。”
李秋月赶忙辩解。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走,用刀逼着你,你恐怕都不会走。”
“还有,办理离婚手续那天,你打扮得跟着仙女似的,怎么看不像是被丈夫赶出门,悲愤欲绝的样子。”
方林和李秋月之间几句简短的对话,又一次让厂领导们浮想联翩。
还没离婚,就搬出去住了。
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更别说离婚当天,李秋月打扮得漂漂亮亮。
这是庆祝恢复单身?
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浓妆艳抹是什么意思?
李秋月急得满头大汗。
纵然有无数的小心思,此刻也都用不出来。
唯恐方林还有更狠的手段等着他。
“咣当!!!”
下一刻,会议室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一名膀大腰圆,比爷们还要爷们的中年妇女,张牙舞爪地冲了进来。
“!!!”
看到自己媳妇来了,董宁岂能不知要遭殃。
习惯性地准备翻窗逃跑。
“别跳,这里是四楼!”
罗文刚大喊道。
“小贱人,敢勾引老娘的男人,老娘非得打烂你这张妖精脸不可!!!”
说罢,董宁媳妇伸手去抓李秋月的头发。
另外一只手打向李秋月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