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传来灼烧一样的疼。
她这一巴掌势大力沉,顷刻间就把我的脸给打肿了。
何冬诗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把我烧成灰烬。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表,当着我的面拆开,取出一个很微小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定位器!”
“我早就怀疑你有别的心思,所以才特意花了十万块钱,买这块劳力士给你。”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锁定你的位置。”
听到这话,我猛地惊醒过来。
怪不得上一世,我刚出门不久就撞上了何冬诗他们。
何冬诗突然喊了一声,“弟弟,搜他身!”
何冬林上来就摸我的裤兜。
我刚反抗,
几个人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冬林把我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和结婚照上的人做比对,瞪着我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两个证件上的人、名字,是不是一样?”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何冬诗的母亲冯慧英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她的高跟鞋,鞋尖锋利,一下戳出一个伤口,痛得我直哆嗦,“你个喂不饱的白眼狼。我女儿那样对你,你不但欺骗她的感情,还骗财骗色,你还是人吗?”
我挣扎着想起来。
但他们使劲按着我,根本爬不起来。
强压怒火,我再次解释道,“你们真得认错人
了。不信,你们仔细看看两张证件。我的下巴没有痣,张虎的下巴……”
“够了!”
何冬诗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她红着眼睛走过来,满腹委屈和心酸,“想要钱的时候,就跟狗一样跪舔我。有了新欢,就要一脚把我蹬开是不是?”
“你真以为我何冬诗好欺负是不是?”
她立马左右指了指我家,“都别站着,砸,给我全都砸了!”
“既然你不想好好过,那就都别过了。没了这大房子,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别的女人。砸!”
伴随她一声令下,十几个人立马分散,看到什么就砸什么。
桌椅板凳,很快就被砸得稀碎
。
何冬诗的父亲何中远看到了古董架。
他拿起一个青花瓷,惊呼道,“天啊,我没有做梦吧?这,这竟然是明代的双龙戏珠青花瓷。上次在一档鉴宝栏目上,我还看到过。”
“当时那个专家说,这种花纹的青花瓷很少见,如果拿去拍卖,底价起码五百万。”
“只是,这么好的古董,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这话一出,其他砸东西的人,纷纷停手了,围观过去。
何冬林听到后,快步走过去,拿过来,翻来覆去得瞧,十分粗鲁。
他不懂古董,便问道,“爸,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值那么多钱?”
何中远还没说话,冯慧英
便没好气得说,“这怎么可能?那个窝囊废都没有出去上班,平时的所有花销,都是你姐给的。他哪儿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她这么一说,何中远半信半疑,也拿不准主意了。
这时,何冬诗走过去,点头道,“我妈说得对。他从我这儿弄了多少钱走,我心里没数吗?”
“这肯定是地摊货,是他买来骗其他女人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给扔到了地上。
啪。
我八百三十万买来的双龙戏珠,没了。
何冬诗继续喊,“砸,把这些骗人的地摊货,全都给我砸了,一样也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