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人心惶惶,市井小民皆收拾行囊,急着逃命。 匆忙的人流当中却有两人逆流而行,正是王根生和项少杰。 二人重回宁掌门住处,宅子内早已乱作一团,甚至连两人进门都无人发现。 王根生顺着记忆找到了刚与宁掌门碰面的大厅。 只见宁掌门正坐在太师椅上,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十分难看。 二人顿感不妙,项人杰连忙上前询问。 宁掌门目光呆滞地抬起头,看见王根生的刹那,眼神一亮,转瞬,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项人杰急忙问道。 宁掌门悲愤地长叹一声,声音疲惫不堪。 “蛮族人突然攻城,可守城的修士数量不足,现在东西南北四个门,恐怕至少有两个,马上就要被攻破了!” “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项人杰不敢相信地问道。 巨大的城池和诸多的修士,怎么能说破就破? 宁掌门无力地撑着脑袋,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 “蛮族人这次攻城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之前抵御蛮族,已经耗费了不少兵力。” “这会儿防御实力已经大不如前。” 项少杰看着绝望的掌门,心底悲愤交加。 他替宁城的百姓感同身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逆转当下的危机。 但如果坐视不管,任由蛮族人攻进城来,首当其冲的恐怕是城内无辜的百姓。 “宁掌门莫急,待我出门与蛮族人交涉,绝不会让他们伤及城中百姓半分!” 王根生声如洪钟,说得项少杰和宁掌门微微一愣。 “师傅!”项少杰情绪激动,看着王根生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真的吗?可是这蛮族人确实难对付。” “根生兄弟,你之前已经帮过我们一次,这次再与他们作对,恐怕会被针锋相对!” 宁掌门态度迟疑,虽身陷囹圄,却不敢将王根生贸然卷入到恩怨当中。 王根生豪爽的大手一挥,“宁掌门不必担心,守护正义之道,是每个修士的责任!” “我会尽我所能和蛮族人交涉,绝不会让无辜百姓遭受牵连!” 宁掌门激动地微微颤抖,疾步走到王根生面前,感激的目光灼灼。 绝境中忽然得到帮助,宁掌门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最终深深地对王根生鞠了一躬。 城门外战事吃紧,三人未多寒暄。 王根生带着项少杰来到了城门之上,俯瞰着墙外的千军万马。 王根生二人所在的城门,是东西南北四门中最为薄弱的一门。 此时城门下大军压境,黑压压的蛮族人正顶着稀疏的箭雨涌向大门,眼看着高大的城门就要被撞开。 王根生立于城门之上,当即爆喝一声,高亢的声音随着威压被传到了整个战场。 蛮夷的动作稍微顿了一瞬,随后攻城的动作慢了下来。 王根生却感觉自己正被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 从登上城门的刹那,他便感到了那道不冷不热的视线,如影随形。 他放眼望去,在脚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看到了一人。 那人骑在马背上,穿着闪亮的铠甲,在蛮族人中间,手握长剑。 身边将士听令而动,应该就是蛮族人的首领。 如同王根生一样,两人均放出了威压,相互试探,高手过招,空气中擦出了无形的火花。 身边项少杰拉满长弓,锋利的箭矢对准了那人首级,神色紧绷,打算城门有任何动静,便立刻放箭射杀。 王根生眼神紧盯蛮族首领,却分出一只手,挡住了项少杰的箭矢。 他修为不足,一支箭射出去不过是螳臂当车,连对方基本的威压都破不开,反而会对洽谈不利。 “先别急着动手,我去就回!” 项少杰闻言,脸色大变,马上收了弓箭,却拦不住飞身而出的王根生。 对方可是蛮族的修士高手,师傅离开了城墙的庇护,如果真打起来,只会更加难以应付。 王根生不管背后的惊呼,双臂展开,如同大鹏展翅,在空中轻盈地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蛮族首领面前五步的距离。 周围的蛮族人见状脸色大变。 王根生脚下几百将士,竟然无一能够跟上他的速度,让他借着修为直接飞到了首领面前。 饶是如此,王根生落脚之处的蛮族人畏惧地退开了一个圈,纷纷警惕握住手里兵器。 数道目光敌意地落在王根生身上,却无一敢上前动手。 这男人的气息,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凶狠却不外露,只有到了近处,才能感受到令人发指的压力。 王根生忽视了一众虾兵蟹将,态度不卑不亢,唯独将目光放在蛮族首领身上。 “两方交战,不该伤了无辜的百姓,这座城池有百名修士镇守,你们损失惨重,也未必能取得胜利,不如我们先谈谈。” 蛮族首领骑着高马,居高临下地睨着王根生,一言不发,观察半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谈什么?” 蛮族首领表面上接过了王根生的提议,眼神明灭,背后却暗暗打了个手势。 普通士兵的背后,几道黑影极快地划过,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城墙上,项少杰紧张地盯着王根生的背影。 师傅下去了之后,整个局势看似稳定,但蛮族人阴毒狠辣,还不知会在背地里耍什么花招。 “我们宁城修士誓死守卫,绝不会让你们踏入半步,与其让将士们战死沙场,不如省些力气,你们现在退兵。” 蛮族首领听罢,仰天长笑,神色再无顾忌。 “无知小儿,你以为抵御过我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上次是你小子命大,才让你跑了,这次保证让你有来无回!” 王根生冷下面庞,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