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你愿意给何师傅治病了?”李诗雨眼里放出了异彩。只要王根生肯出手,肯定会有好结局。 几年前,李诗雨便找高人算过卦。 高人只是给了她一个龟壳,龟壳上面的几个字,李诗雨已然熟记于心:要想一身轻,除非王根生。 “根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见王根生还没有肯定的回答,李诗雨连忙补充道。 “诗雨姐,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王根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声音平淡。 李诗雨一时愣住,王根生这难道不是在帮自己吗? “诗雨姐,你的酒店没有大厨,肯定是你的软肋,万一你哪天找我顶替,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不如现在医好何师傅的病,他若独当一面,自然就不会找我麻烦了。”王根生狡黠一笑,却也是潇洒至极。 何大为质疑的看着王根生,此人年纪也不过二十岁,何来这么大的自信? “何师傅,你别看我,你的舌头虽然不大,但治疗的工程却不小,而且很疼,你得有思想准备。”王根生沉声说道。 何大为淡淡一笑:“失去味觉,尝不到人间美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要能够治好,吃点苦算得了什么?” “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该给你治疗,不食人间美味,活着有何意义。哈哈哈。”王根生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王根生的治疗便开始了。 何大为躺在会议室的办公桌上,被绳子绑着。 眼睛蒙着两层黑布,用以挡住头上的耀眼的灯光。 他的嘴被撑子撑开,一只舌头被王根生用镊子夹了出来。 为了防止意味,王根生还特意在何大为的嘴里喷了香水。 几个人在旁边看着,无不是胆战心惊,他们并不知道王根生如何治疗。 “根生,你不用麻药吗?”李诗雨弱弱的问,这样子,看着就让她害怕。 “本来就没有味觉,再用麻药的话,岂不是更是麻痹了敏感神经?”王根生冷声回答道。 只见王根生手里拿着一把银针,银针在白炽灯下,泛着银光。 第一枚银针下去,何大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便是第二枚,第三枚…… 没有人知道,何大为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但因为绳子绑得很紧,只是没法挣脱而已。 一条舌头上,扎满了银针,便好似一只仙人球一样,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何大为因为剧痛,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几个人看得是面如土色,王根生这哪里是在治病,简直是要人性命。 偶尔醒过来,何大为身上的汗水如雨一般涌出,瞬间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手术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何大为有如经历了一次人间炼狱。 “求求你,别,别治了。”何大为潜意识的喊着,声音那么的微弱。 李婉茹和李诗雨,安小静有些看不下去,甚至扭过了头,不去看。 没见过治病如此折磨人的,没等病治好,只怕已经将人给治死了。 扎完了最后一针,王根生看看众人,不由得笑道:“不吃苦中苦,哪知甜中甜。” “王根生,是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不好?”安小静忍不住想笑,王根生怎么随便乱改名言。 “我说的是何师傅,他必须吃得了这个苦,才会尝到日后的甜。”王根生不以为然道。 其实这点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当初在山上学艺时,三九天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练武功是常事,那种滋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王根生将一枚枚银针取了下来,扔进了一只托盘里面。 银针上面还有血迹,看上去很吓人。 取完了银针,王根生让李诗雨带来的两名男子,将绳子解了,把何大为搀扶了起来。 这一刻,何大为好似从水里爬起来的一样,浑身早已经湿透。 他的腮帮子酸痛无比,而一条舌头却是麻木不仁,没有任何感觉。 “何师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李诗雨一脸关切的问道。 “诗雨,早知这样,真不该来了,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生不如死。”何大为叹着气,苦笑着。 这是什么神医,完全就是山野村夫,草菅人命嘛! “根生,你,你……”李诗雨说道一半,那太让人失望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诗雨姐,让何师傅先歇一会,我去给他配一剂药他喝,止疼的。”王根生一脸平静,他也知道,何大为现在是疼得厉害。 事已至此,众人也只好如此,感觉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大一回儿,王根生端来了一个茶杯。 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王根生面无表情,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何大为忍痛接过茶杯,咬咬牙喝了下去,才喝了一口,便全部吐了出来:“王根生,你想苦死我呀!” 王根生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何大为:“何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何大为瞬间忘记了腮帮子的疼痛,嘴里虽然还是那么的苦涩。 但却是笑容满面,端起了茶杯,又是连饮了几口。 “苦,苦得爽口,哈哈哈……”何大为苍凉的笑了起来,融入了几多心酸。 “何师傅,你的味觉好了?”李诗雨一脸惊讶的看着何大为,这也太意外了吧? 何大为好似恍然大悟一样,摸着自己的脑袋:“好像真的是呢!” 李婉茹去跟何大为冲了一杯蜜水,递给了何大为。 何大为喝着蜜水,脸上是春光明媚:“哎呀,好甜啊,这是我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甜味诶!” 众人这才彻底被王根生折服,仅仅用了几十枚银针,王根生治好了何大为的不治之症。 这绝对是一个奇迹,甚至可以载入史册,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