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回到家里,将酒店里穿回的鞋子塞进了灶膛里面。 之后生起了火,烧了满满两锅水。 刚才的几个来回,身上的汗水早已经把衣服湿透。 当然不仅仅是汗水,还有就是奔跑时溅起的泥水。 王根生并不想再去吵醒史贞贞和花雨彤。 先将衣服脱了,洗涮了一把,拧干之后放在灶口处烘干。 屋里的卧室里,史贞贞和花雨彤始终是心惊胆战。 拨打司机小李的电话,关机,再去拨打王根生的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偏偏这个时候,屋里的灯也灭了。 妈呀,四周一片黑暗,伸手难见五指。 花雨彤抱紧了史贞贞,一刻也不准史贞贞离开。 史贞贞感觉下面发热,估计又要换姨妈巾了。 “雨彤,别怕,根生不是说撵小偷去了吗?”史贞贞扭动着身子,姨妈巾不换,让她老是感觉不舒服。 “万一,万一小偷来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黑暗中,花雨彤一直将眼睛瞪大大大的。 “妈呀,你是不是看悬疑小叔看多了,还调虎离山之计,乡下有这么聪明的人吗?”史贞贞差点笑了起来。 “你知道啥,不是有一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吗?你今天白天又不是没有看见,那几个农民盯着咱们看, 眼斜着,嘴歪着,还不停的流哈喇子,哎呀,恶心死了。”花雨彤娇嗔道。 “自己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不成。”史贞贞轻轻说道,也是万分无奈。 屋外,风一直刮着,吹散了乌云,月光洒下来有如白天一样。 这个时候,不仅仅史贞贞要换姨妈巾,花雨彤也是憋得心急。 偏偏厕所还在外面,窗外树影投在窗户上,影影绰绰,好似什么在跳动一样。 这个时候,又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不像是叹息,也不像是走路。 更不像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 花雨彤把史贞贞抱紧,浑身哆嗦:“又来了,又来了,王根生还说没有鬼,这又是什么?” “雨彤,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再者,即便是真的有鬼,他们还怕这个。”史贞贞也是颤抖着说道。 “他们怕什么?”花雨彤心惊胆战的问。 “他们怕见血,尤其是女人换下的那种血,是最好的辟邪之物。”这一刻,史贞贞反而镇定了下来。 她听人讲过鬼故事,讲得有如身临其境一般。 但她从来都是当作笑话来听。 但之前的阴森,恐怖,让她不得不去往那个方面是联想,她手上戴着一条手链能够感受得到。 “你说的是真的吗?”花雨彤听得是半信半疑。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两个人也不能束手就擒,万一是人的话, 你不是还有防狼喷雾吗?即使要不了性命,也会有他好受的。”史贞贞强作镇定的说道。 “表姐,我怎么就忘了呢?”花雨彤蹭的坐了起来,她经常出门在外,所以带了喷雾防身。 两个人摸索着起了床,穿好了衣服。 史贞贞将换下的姨妈巾拿在手里,花雨彤则从包包里翻出了喷雾。 为了以防万一,史贞贞还拿了一根顶门的木棍。 屋里一片漆黑,好在没有什么家具,物件,两个蹑手蹑脚出了卧室,来到了堂屋。 隔着大门,似乎能够听见水流的哗哗声。 史贞贞哆哆嗦嗦的开门,两个人跟贼似的出了屋里。 屋外寒气很重,月光照在树下,洒下的阴影混乱晃动着,像鬼魅一般。 院角的一处,传来哗哗的水响,好似有白烟升腾。 妈呀,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嘛! 花雨彤手里拿着喷雾,不停的哆嗦,只知道这玩意防狼,哪里能够驱邪? “表姐,现在看你的了。”花雨彤低声说道。 “雨彤,不管那边是人是鬼,我们也要拼死一搏了,别怕,这世上永远是邪不压正。”史贞贞轻声安慰道。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往院子的一角走去。 心脏砰砰跳着,她们屏住了呼吸。 这家伙不管是人是鬼,胆子还真大,也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突然恍然大悟一样。 肯定恶鬼在偷吃什么,这声音,像啃骨头的声音。 走到院角,她们这才注意到,是一间小木屋,跟小拆房一样,上面没有顶。 窸窸窣窣,呼呼啦啦的声音,全部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史贞贞走过去,猛地用手一拉那扇用三夹板制作的木门,大声喊道:“你是谁,给我滚出来。” 声音虽大,但颤音不断。 门倒是开了,却同时传来了三个人的惊叫。 月光下,只见王根生站在露天的浴室里冲凉。 这一刻因为突然受到了惊吓,也是瞬间茫然。 花雨彤和史贞贞看到了全身光光的王根生,急忙蒙上了眼睛。 哎呀! 这是怎么回事,闹了半天,既不是贼,也不是鬼,居然是王根生在里面洗澡。 趁着这个当口,王根生迅速扯下上面的一条浴巾,缠在了腰上。 看着花雨彤二人,假嗔道:“二位姐姐,春宵难耐,便来偷看我洗澡了,这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 “你还说,都吓死我们两个人了,打你手机也不接。”花雨彤气得跺脚,反而溅起了一地水花。 “哦,手机坏了,只能震动,没有声音。”王根生无奈的说道。 “什么破房子,突然就停电了,屋里黑漆漆的,吓死一个人。”花雨彤又是抱怨道。 “花姐姐,你让不让我穿衣服啊,还没有看够吗?这笔账我可记着呢!”王根生笑着问道。 花雨彤脸一红,转过了身去。 史贞贞此刻是又惊又喜。 既然是王根生回来了,就不用再担惊受怕。 王根生去了厨房那边,将烘干的衣服穿上。 然后用手机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