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见蛮军欲用沙石填坑,不由笑着说道:“蛮军欲填此坑,我们给他们填些彩头。 传令,投石车射程三百步,抛射碎石,扰敌前进。” 随后,荣城内抛洒出漫天碎石,这些石头一个个皆如成人拳头打小,一辆投石车少说也能投几十个,几十辆投石车一起,数目之多让人咋舌。 这些石头数量多、分散广,虽不如箭矢那般精确,但也势大力沉,但凡挨上一下,轻则头破血流,重则骨断筋折,更有甚至可直接毙命。 如此一番操作,十分蛮兵损失自然十分惨重。 屠混见状,神色阴冷,沉声道:“来人。将那些汉人两脚羊驱赶过来。” “是。”有将领应道。 不多时,蛮军阵前出现了一群群衣衫褴褛的汉家百姓,也就是屠混口中所谓的两脚羊。 屠混指着前面的深坑,对一旁的副将说道:“以弓箭驱赶这些两脚羊进入深坑之中。 本将就不信,汉军还会以投石车无休止的轰砸。” “是!”副将急忙开始组织人手,驱赶着汉民前进。 这下,荣城上的众将都惊了。 马三最先忍不住,愤怒的喊道:“草蛮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用我们汉民的命去填坑?这群天杀的狗贼,简直岂有此理!” 秦博康亦是一脸愤怒,对杜康说道:“将军!请给末将一军,末将愿出城与蛮军决战。”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耿彪,都默默的踏出一步,眼神死死盯着蛮军,对杜康沉声说道:“将军!末将愿出城死战。” 四周请战之声不绝于耳,杜康虽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应允。 杜康沉默片刻,才说道:“投石机停止投放。” 片刻,草蛮人就看到,那漫天的石头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康扶着城垛仔细观察半响,才对身后的秦博康说道:“去,带三千人出城,在陷坑前列阵,以弓弩四十五度仰射,射杀那些驱赶的蛮兵。” 秦博康大喜,欣然领命道:“是。” 荣城城门缓缓开启,一队三千人的骑兵呼啸而出,于陷坑前组成方阵,对着蛮军就是一顿乱射。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的草蛮大军一阵大乱,也使得那些被驱赶的汉民看到了一线生机。 “汉军来救我们了,大家快跑。” “该死的蛮子!老子和你们拼了。” ……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汉民中响起,有四下奔跑的,也有反身杀贼的。 一时间,战场上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城头的杜康却面沉似水。 他知道,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改变不了这些汉民的命运。 而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让这些汉民在临死前,给蛮军制造一些混乱罢了。 不久,杜康命人敲响了钲。 秦博康听到鸣金之声,看了眼隔着一个陷坑四散而逃的汉民,很是不甘且沉痛的叹了口气。 他尽力了…… 汉民依旧填进了深坑,上面附以沙石,荣城守将虽有骚扰,却难以加以制衡。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那深坑就被填为平地。 不久,蛮军又开启了一贯的攻城模式,奔射再次出现,给城头带来了不少的伤亡。 当然,汉军也非软柿子,仰仗守城之利,射杀的蛮兵更多。 当夜,杜康唤来众将,直接了当的说道:“蛮军人数占有,我军虽有防守之利,却难以持久。 顾,本将决定,放松防守强度,制造我军兵力不足的假象,让蛮军强攻城头。” “什么?” “这怎么可以?” “若如此,蛮军岂不是可是轻易登上城头?” …… 面对众人的质疑,杜康笑道:“不如此,难以有效杀伤蛮军,就算顶住蛮军一两日,但时日一久,当如何?” 众将沉默,皆无言以对。 杜康接着说道:“放心!本将已有破敌之策,众将可安心。” 随后几日,杜康只派两千余人防守,蛮军若奔射,就缩头不出,一旦蛮军想要强攻,就以滚木礌石杀伤敌军。 如此反复多日,屠混似乎也察觉出荣城兵力不足,开始强攻荣城。 这日夜里,杜康命人以大锅将冰雪煮沸,淋于城墙之上。 次日清晨,蛮军再次攻来之时,荣城已化为一座冰城。 蛮军抛射飞爪,欲要攀登城头,却发现城墙滑的几乎站不住脚,至于攀登更是痴心妄想。 杜康借此机会火力全开,射死射杀数千之众。 经过几日交锋,蛮军伤亡五千有余,却连城头都没摸过,这让屠混甚是懊恼,常在营中酗酒,打骂凌辱汉家百姓。 又一日,杜康正在指挥大军守城,忽有兵卒来报。 “禀将军,昌武城有物资送到,现已到西城门外。” 杜康看了眼城下蛮兵,见战事依旧如故,叮嘱秦博康要小心谨慎后,便带着部分兵卒去西门查验物资。 一行人行至西门,就见一魁梧大汉立于物资之前,杜康离着老远就抱拳道:“将军一路辛苦,杜康代荣城兵卒谢过将军。” 那壮汉甩镫离鞍,躬身施礼道:“末将魏旭见过将军,能为将军押送物资,末将荣幸之至。” “将军客气了。”说着,杜康已笑着将魏旭托起。 魏旭一脸激动之色,道:“末将并非客气。 将军神武,一战灭蛮兵万余,斩敌军主将,这等战绩已在昌武争相传颂,将军真乃我辈楷模也。 此次,末将尊太守之命,押送粮草三万石,兵甲五千副,强弓硬弩三千具,箭矢五万支。 同时,押运之兵卒足有五千之数,太守有言,我等到荣城后,不比在回昌武,就留在荣城,听将军号令。” 杜康闻言大喜,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