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骑兵飞驰而至,离得老远就大声喊道。 聂云将勒住战马,眉头紧缩的等待着。 骑兵来到近前,抱拳行礼大声说道:“启禀领主!山夷族三千人屠了沙县四个村庄,在两个时辰前,其族人已经全部撤离,撤离的方向,似乎是龙门沟的位置。” “报。”又一骑兵打马飞奔而来,抱拳说道:“启禀领主,山夷族约两千人偷袭枣县两个村子,两村村民被屠杀殆尽,村长和里正全部身死殉国。” “报。启禀领主,山夷族三万大军偷袭山城,幸得山城守将邓褒义将军见势不妙果断关闭城门,山城得以保全,但城外小隆、内河、外河等十数个村全被山夷族攻占,村中百姓尽数被屠无一幸免。同时,霸县和怀里两县被山夷族攻占,城中情况不得而知。” “报。启禀领主,避尘城守将周庄派五色令旗兵前来,卑职见到时,令旗兵已伤势过重身死,卑职在其身上看到军报,特带给领主。” 聂云眉头紧皱,随着斥候的一个个到来,脸色越发阴沉。 都不用看斥候的军报,聂云都能猜到军报的内容,无非就是山夷族有大军进犯避尘城,周庄在向自己要救兵。 这个该死的塔塔部,怎么就出了宝达那个该死的死光头。聂云愤恨的想着,有些头大的将目光投向远方,似是头疼在太阳穴上轻柔了几下。 半个月前,塔塔部突然开始袭扰平夷领。 来犯之敌数量不等,多时几千人,少时数百人。秉承着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原则,让平夷领的官兵疲于奔命。 聂云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只是山夷族又在“打草谷”,掠劫些粮草就会退回山中。谁知,此次山夷族像发疯一般,一连半月都不消停,四处掠劫每每行屠城之举,每天各地几十封的救援信,实在是让聂云其烦不胜烦,更有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山夷族更是变本加厉,数万人的队伍都出现,似乎是有了和平夷领死磕到底的架势。 他召集手下众将商讨对策,众人也对这流氓打法头疼不已。相比以前山夷族的“忠厚老实”,现在的山夷族简直就是“滑不溜秋”。和只苍蝇一样,围着你飞个不停,打又打不死,赶又赶不走,真心让人既恶心又无奈。 无法之下,聂云只能将手下大将散了出去,哪里着火灭哪里。 只可惜,思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众将带着大军辛苦一圈,却被塔塔部遛的团团转。 聂云申饬众将办事不力,众将却觉得自己冤枉无比,只能在聂云面前摆事实讲道理,诉苦鸣冤抱怨不已。 山夷族那些傻子也会动脑? 聂云不信邪,自己亲领大军围剿。 三天!仅仅三天!聂云就体会到众将的苦恼。 这脸打的!那是啪啪直响! 平夷领地处兖州,兖州比邻汉兰山,地貌多以山地丛林为主。故而,平夷领的将士平日里,多以山地作战为主要作业,就是为了防范山夷族的进犯。 山夷族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但是,头脑不灵光,只知道一劲的拼杀。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很多勇者在山林中,都可生撕虎豹,徒手搏熊。但大军团作战的能力却没有,几乎是没有什么战术或是计谋可言,只知道一窝蜂的冲杀,尽显疯狂本色。 横着来,竖着走,直来直往,这就是山夷族的性子。 平夷领和御夷领的众将经常开玩笑,说:打山夷族就和打傻狍子一样。他们若是冲杀起来,只用陷阱,就能把他们全部坑杀,脑子里就一根筋,好打的很。 可是如今,根据探听的情报,因为一个男人,让本来忠厚老实的山夷族变得狡猾奸诈,让简单的战斗变成复杂的战争,这简直就是两领的噩梦,而这个人,就是塔塔部族首领宝达。 宝达的父亲是塔塔部族的族长图混,母亲是被塔塔部抓来的汉奴,原东州首富李强之女李菲。 李家在东州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祖上李杰是祖帝时的开国功臣,曾拜为丞相,位高权重红极一时。 后来,李杰厌倦了官场上的蝇营狗苟辞官回家,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了兖州,在兖州置下了偌大一份家业。临死前叮嘱后人:官场多凶险,入仕需谨慎。若无七巧心,不可入庙堂的祖训。 李家三代也秉承家祖的遗训,安心守着家业,对于朝廷之事不闻不问,偶有上门拜访的官员,也都礼貌的将其拒之门外。 如此,虽远离了朝堂的是非,但也远离了权力核心,更是间接得罪了部分心胸狭小之人。 皓月历210年,刘瑜即将成人,开始准备大婚,百官合议帝妃人选,有人提出有兖州李家之女李菲,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温婉淑德,才色俱佳,有“兖州第一才女”的美称,其祖父为开国元勋,为勋贵之后,可为上上之选。 李家得信,多方打听后得知,刘瑜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虽贵为天子,却无王者德行。七岁就偷窥宫女沐浴,十二岁破了童男之身,近几年,更是祸害宫女无数,据说,对先皇的宠妃也有染指,于深宫之中横行霸道,已有昏君之姿,如此德行,实非婚配的最佳人选。 再者,古语云:一入宫门深似海,有女莫入帝王家。 李菲之父李强经常为此事哀叹,称之为家门不幸。 李菲身居闺阁之内,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偶听下人议论,找父亲询问。李强书香门第,为人厚道不善扯谎,对女儿如实相告。 李菲得知真相后珊珊泪下,几度寻死皆不可得。李强心疼女儿,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