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没有回怼邓毅,狗咬你一口,你还能跳起来再咬狗一口?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动怒和反击。 东方曜起身对魏同友深施一礼,躬身说道:“将军可知,石守信在民间声望极重,很多百姓都在家中为其建生祠,早晚焚香祷告?与其日后让百姓在家中偷偷祭拜,将军不如大肆宣扬其忠义,已收百姓之心。且石守信等人忠君爱国之举,也值得将军大肆褒奖。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为其修庙铸祠。” 邓毅在一旁阴恻恻的说道:“可他忠的是汉王朝,这要褒奖?难道是想是鼓励汉将誓死抵抗?这恐怕不妥吧?与我军日后攻城拔寨,平白多出一些变数。” 东方曜不屑的嗤笑,都懒得去看邓毅那小人嘴脸,对魏同友说道:“将军!为石守信修祠庙有数得。 其一,石守信为官清正廉洁,百姓中风评极好,很得锦州民心。如今,因我军攻破云城,致使石守信身死,怕是会有不少百姓心生怨念,为其修祠可得民心。 其二,我天佑军发迹于锦州,军中将士多是本地人,大部分将领对石守信还是很推崇的。若能妥善安排石守信的身后世,必定能得军心。 其三,自将军起兵以来,锦州世家大族几乎被将军屠戮殆尽,将军视世家如粪土,世家视将军如猛兽,两者矛盾几乎不可调和。将军摒弃世家,必定要启用寒门子弟。石守信虽也是世家出身,但其官评在民间极好,寒门子弟皆信服。为石守信建祠庙可收寒门学子之心。 其四,石守信虽是汉将,但抛开其身份只看其品性,也确实值得尊重。将军为其建祠标榜忠义,可让手下将领知晓,忠义者必将流芳千古。 自古,军心民心即是人心,将军若得人心,何愁人才不入我天佑军,何愁将士三军不用命,何愁锦州不平息。 至于那所谓的非大功业者不得修祠,时代久远无从考究,又何必再去拘泥。 将军奉天地气运而生,当有大智慧、大担当,前人不可为,不代表将军不可为。 将军当勇于开拓破旧立新,如此,方可恒沉万古,立不世功业。” “大善!” 一言已出,魏同友大喜,欣然应允。 邓毅脸色阴沉,三角眼中透漏着阴毒,却是无从辩驳。 事后,魏同友听从东方曜的意见,不但厚葬了石守信和其亲信,还亲封其为忠义显圣真君,并让人修建祠庙承接香火以供后人瞻仰。同时,在祠庙前亲手题词:忠义无双。 祠庙建成之日,云城百姓争相前往,庙门处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后来,百姓越聚越多,实在难以进入,百姓于庙外跪拜叩首,沿途十里举目皆是。 东方曜见此情景,不由得脱口而出:“百姓纯朴如斯,吾细观之,乃真性情也。 如此纯善之情,吾为达目的,视其如棋子,汗颜。” 同时,魏同友明令兵卒不得骚扰石家祖宅,石家孤儿寡母皆由天佑军奉养。 也亏的魏同友考虑周全,若是没有魏同友的明令,石家怕是也要和云城内的世家大族一样,被天佑军洗劫一空。 当然,这些皆是后话。 就在天佑军进城之后,云城的世家大族就遭受了灭顶之灾。 黄家,云城世家的代表之一,乃云城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家族子弟数千有余,家仆奴众数万。 九国争霸时,祖上有齐国高官,祖帝灭齐国时,因主动投效而免于获罪。祖帝亲赐紫袍玉带,言:非叛国罪,不可刑罚加身。 如此家族,在云城可说威势日天。 天佑军兵临城下,黄家家主还信誓旦旦的说:“天佑军不敢动我黄家,除非魏同友想要与天下世家为敌。” 然,天佑军进城后,却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黄家,面对黄家万余家丁的严阵以待,天佑军刀枪剑戟齐上,杀的黄家血流成河,黄家财务被洗劫一空。 宋家、霍家等云城世家也没有幸免,皆在屠刀下痛苦呻吟。 其实,屠戮世家大族也不过是机缘巧合。 魏同友起兵之后,无数流氓蜂拥而至。这些流民上到八旬老人,下到妇女幼童,一个个面黄肌瘦良莠不齐,对天佑军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累赘,但魏同友却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魏同友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就算是装样子也得全部接纳。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多个人就多张嘴,一下子多了数万人吃饭,粮草问题马上就被提到了日程,就算魏同友家底丰厚,也架不住狼多肉少。 故而,魏同友多次为粮草发愁,数夜反侧难眠,白发都不知生了多少。 一次机缘巧合,天佑军小将范文于邓县世家邹世有仇。待邓县城破,范文带兵洗劫了邹家,缴获钱粮无数。 邹家不过是个小世家,族众不过几十,家丁不足百人。这样的世家在新汉可说一抓一大把,是极不起眼的存在。 可其在邓县百姓眼中,那就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平日里,邹家在邓县就是土皇帝,连县太爷也要看邹家脸色行事。邹家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百姓恨其姓,厌其声,欲引其血却不敢付之于行,仅心中咒骂而不敢表露于色。 范文带兵灭了邹家,邓县百姓纷纷雀跃,更有无数百姓沿街跪拜,感念范文大恩。 此一行,范文缴获黄金三万两,白银十数万两,粮草近三十万担。比之在县令俞杰府中搜出几千两黄金,几万担粮食多出数倍有余。俞杰与邹家一比,就和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但范文也知,不管是自己私自带兵,还是屠戮世家都乃是重罪,于是便带着缴获,自缚双臂找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