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脚刚一起离开,后脚就有人将这件事告知了郭喜寿。 郭喜寿刚刚安顿好汉崇帝刘瑜,听罢来人汇报,面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思索片刻后,在来人耳边耳语一阵,方才挥手示意来人退去。 安庆外城四海赌坊,本来是郭跃的个人产业,自郭跃一飞冲天后,四海赌坊也跟着风生水起,不少达官显贵或是乡绅富豪,甚至是世家豪门,为了攀上郭跃的关系,都主动前来示好,多多少少都要送上些“孝敬”。 可别小看这些个“孝敬”,一个月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万两银子的进项。而面对这年过百万的盈利,郭跃却毫不犹豫的都让了出了,一半的利润主动上交给了郭喜寿,另一半直接划拨到了汉刀营的财政上,并将四海赌坊设置成了汉刀营的驻地。 也就是说,郭跃直接将四海赌坊从自己的产业里给剥离了。但也不得不佩服,郭跃这样的魄力和大手笔,也属实让世人惊叹。而换来的,就是郭跃在阉党阵营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真有了几分汉刀营“太子爷”的味道。 如今,郭跃在汉刀营中可谓是如日中天,经管开始有几个老太监还想当当刺头,但也都在郭跃的手腕下,成为了一条条忠实的走狗。 “来……来……来……买的多赢的多啊!买定离手。” …… 随着一声声吆喝,输红眼的赌徒分分压上了自己的棺材本,那狰狞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扭曲的人性。 “当啷……当啷……当啷……” 随着一阵阵骰子的晃动声,多少人随着心情起伏。 “一二三点,小。” “我靠!搞没搞错!又开小?还有没有天理!” “就是!妈的!连开了十六把小,这庄家是要坑死咱们啊!” …… “哈哈哈……老子终于赌对了,这小开的,真他妈香!” “谁说不是。你觉得不能开小,它就非得开小,赌博、赌博,赌的就是个邪性。” “哈哈……老子压了一百两小,反手就变成了二百两,简直赚翻了。” …… 赌桌前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满满当当,嘶吼叫骂兴奋狂喊者比比皆是,比之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贩夫走卒摩肩擦踵,达官显贵也不乏其中。平日里,在朝堂上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雅士,早就撕下了虚伪的面具,面红耳赤状若癫狂,而杨杰麾下的那些武官,最是喜欢这喧杂的环境,一个个袒胸露乳踩椅叫骂,一幅恨不得拔刀杀人的模样。 四海赌场!可真是汇聚了安庆城里三教九流的各阶层人士。 赌坊二楼,郭跃坐在一张摇椅上,一边品着香茶,一边斜眼俯视着下面的人群,眼中带着些许笑意和淡淡的嘲讽。 赌?呵呵……一群可爱的憨比! 那些赢了钱的,多半都是我安排的托而已,还真以为能在我四海赌坊里把钱赢走?不输的你们倾家荡产,都算我郭跃没本事。 赌博赌博,赌的是心性,博的是前途,看似合理实则扯淡。 赌瘾如毒瘾,一旦染上很难自控。赢钱太容易,就觉得能不劳而获,还工作干什么?输钱了上火,想着要赶紧翻本。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使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想戒掉?非大毅力者不可得也。 郭跃熟悉人性,深知其中“玄妙”。故而,在四海赌坊内设高利贷,专供朝中官员赊欠。 同时,黄赌不分家,在赌坊三楼建秋月阁,凡输银千两者皆可入内。 阁内莺莺燕燕各有千秋,燕瘦环肥风情入骨,入阁者一切费用全免,哪怕是兴之所至,和姑娘们做些羞羞的事,那也是分文不取。 如此,郭跃利用手中的钱、权、色,直接或间接拉拢腐蚀了不少朝中大员,也控制了不少文党和武党的官员。 “少爷!”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走到郭跃身边,小声唤道。 郭跃斜目挑眉扫了一眼来人,见其面白无须,其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腥臊味,就知来人是宫中的宦官,但其也没有当初见郭喜寿时的谄媚,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何事?” 来人对郭跃的态度不以为意,且小心的回道:“大总管让小的给您传话:今天,赵广智和杨杰出了宫门,就一同去了赵广智的府邸,听说是一同品茶,但具体内容还不得而知。” 郭跃闻言,本是半眯的双瞳微微睁了睁,随后可能又觉得吃力,又缓缓的闭上,沉默半响后,才轻声说道:“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那小厮闻言不在说话,深施一礼后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郭跃则陷入了闭目沉思中。 喝茶?扯淡!鬼都不信的鬼话。 估计是这一段时间,汉刀营的种种,已经引起了这两位朝中大佬的警觉。 呵呵……危机意识很强烈嘛!比李维那个大傻瓜要强上不少。不过……呵呵…… “麻五。” “属下在。”麻五供着身子,语气谦卑的小声回道。 这个平日里凶悍异常,且杀人如麻的七尺汉子。此刻,在郭跃面前,却温顺的像条狗。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看上去有些“和蔼”的胖子,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当初和他齐名的凶僧“杀生罗汉”,就是因为不肯归顺汉刀营,就被眼前这人折磨了七天七夜,就在杀生罗汉求饶之际,这人却轻飘飘的甩了一句“你以为汉刀营是你家开的?给你机会不珍惜,那就是早死早托生。” 随即,郭跃命人将杀生罗汉的头盖骨揭开,里面浇灌了一些蜂蜜,将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