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寿此刻玩的不亦乐乎,才不管魏家众人如何,继续调侃着魏坤道:“狗可不光会叫,它还会舔主人的鞋子以示忠诚。来,把爷们的鞋子舔干净。” 说吧,郭喜寿伸出右脚,向上面吐了口浓痰,放在了魏坤的面前。 魏坤一怔,看着眼前的鞋子,看着那一口浓痰,有种要反胃的感觉。 他犹豫了…… 郭喜寿见魏坤没有动作,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若是咱家记得不错,你可是秋后问斩。活命还是砍头,都在你一念之间。” “我……” 魏坤是魏同生老来得子,可谓宝贝的不得了,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如此窘境。 生与死的抉择,他放不下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郭喜寿却不给他太多思考时间,说道:“既然你选择死,爷们就成全你。来人,将这只狗拉出去砍了!” 说话间,就有几名衙役冲了进来,做势就要将魏坤拖走。 魏坤见状,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大叫道:“我舔!我舔!别杀我!我舔……” 说着,就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对着浓痰舔了上去。 “坤儿!不要……” “夫君……” “小四……” “四叔……” …… 完了!魏家的风骨在这一刻,被魏坤丢的一干二净。 薛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魏家手慢脚乱,又是一阵惊呼。 “哈哈哈哈……” 嚣张跋扈的郭喜寿、谄媚逢迎的小太监、一脸严肃的趣事营的高手、凶神恶煞的衙役,他们都在笑,而且笑的肆无忌惮。 结束了吗?这就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郭喜寿今天来,就是要报复魏家,一点小打小闹,怎么能满足其变态且扭曲的报复心理。 郭喜寿嬉笑的等魏坤舔干净鞋面,将脚轻轻抬起,在魏坤错愕的眼神下,又重重落下,将魏坤的头狠狠踩在脚下。 魏坤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还得强忍着苦痛陪着笑脸,脸贴在地上,别扭的说道:“郭公公,我已经将您的鞋子舔干净了,您看您还满意吗?” 郭喜寿冷笑,说道:“舔个鞋子都要这么久,要你何用?” 魏坤惊了,吓的语无伦次,说道:“郭公公!慢工出细活。对!对!就是慢工出细活,我舔的细致,您穿出去才干净。你留着我有用,我可以天天给你舔鞋。” 郭喜寿不屑,说道:“想给爷们舔鞋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魏坤慌了。 郭喜寿说的不差,虽然其官位不过五品,但是,他却是皇帝刘瑜身边的红人,凡是想往上爬的官员,只要放得下身段,别说给其舔鞋,就是给其舔脚趾的人,都能绕皇城三圈。 魏坤急忙说道:“郭公公!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您给我条活路。” 郭喜寿冷笑连连,戏谑道:“你都是狗了,你还有什么?” 魏坤愕然。 是啊!他现在就是一条待宰的狗,他还有什么? 魏家?魏家已经自身难保。老爷子的门生故吏?老爷子在世,还有些香火情,现在?怕是躲都来不及。除此,他还剩下什么…… 对!他还有老婆孩子。 魏坤知道郭喜寿是阉人,阉人好钱不好色。 但郭喜寿是个例外,他虽然不能人道,却对此极为忌讳,最不喜别人背后说三道四。故而,他大肆敛财,购置了无数房产,每个房产内,都有妾室数人,供他平日里亵玩。 魏坤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郭公公!我有妻妾数人,还有女儿,个个如花似玉,我把她们都献给你。” “夫君!你在说什么?” “老四!你还有没有人性,怎么能为虎作伥?” “老四!你就是个畜牲!” “你这是给魏家蒙羞,魏家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 “爹!你怎么能这样?” “四叔,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助纣为虐?” …… 面对魏家人的喝骂,魏坤置若罔闻,他都已经这样了,骂几句又能如何?只要能活命,一切都可以牺牲。 郭喜寿闻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多少还有点用。行!爷们就应了你,只要她们都乖乖听话,爷们就给你一个做狗的机会。” 魏坤大喜,急忙道谢:“谢谢郭公公!不……不……谢谢主人,谢谢主人不杀之恩!” 郭喜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奴才倒是识趣。只要你以后听爷们的话,爷们就不会亏待你。你大声喊几句,魏同生是老狗,是乱党,是伪君子,是乌龟王八蛋。只要你喊的好,喊的响亮,爷们就收下你这条狗。” “魏同生是老狗!是乱臣贼子!是无恶不作的伪君子!是个乌龟王八蛋!他就应该不得好死!” …… 辱骂声歇斯底里,夹杂着愤恨、屈辱、无奈和悲凉。 魏坤已经被郭喜寿折磨的疯了,为了活命,他抛弃了自尊,摒弃了做人底线,哪怕最后一丝的人性,都被他无情的唾弃。 郭喜寿得意,心里的恶气终于得到了舒缓。 魏老头,你不是一身傲骨吗?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能扇我巴掌吗?你不是敢在皇帝面前告我的状吗? 爷们现在就是要整治你魏家,爷们要让你魏家在绝望中哀嚎;要让你魏家世世男奴女娼;要让你魏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让你魏家世世代代做鬼都低人一等。 薛颖好不容易被魏家人救醒,看着看前的场景,听着儿子益无忌惮的谩骂,两眼一翻再次晕厥了过去。 郭喜寿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的甚是邪恶,看着魏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