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刘云那懒洋洋有些欠揍的声音再次传来,让阿古力止住了动作。 阿古扭头看着刘云,等着他的下文。 刘云抬起手中枪,枪尖指着阿古力说道:“你装的和个大尾巴狼一样,没名没姓?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上我这装完王八犊子,放个狠话就想走?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点脸吗?” “你……那你当如何?” 阿古力怒目而视,本被压制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但还是强压怒气,开口问道。 “如何?哼!当然是和小爷斗上一场。” “怕你不成。” “嘶……”战马被阿古力狠狠一带,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带着战意的嘶鸣。 “嘶……” 夜照玉狮子也不甘示弱,同时前蹄高高跃起,嘶鸣着发出邀战的吼叫。 阿古力也不想再废话,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会意,冲着刘云杀奔而来。 刘云一脸的兴奋,催动战马迎了上去,边冲边喊道:“对面的土鳖蛮子,你刘爷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阿古力气极,大声回道:“某乃沃钦部王汗莫日根座下三子,阿古力是也。” “哈哈……还碰个大鱼,你刘爷爷就喜欢杀有身份的主。” 说话间,两人战马已交在一处。 刘云枪如蛟龙出海,一刺便直奔阿古力咽喉要害,阿古力将头一扁,借马冲劲,弯刀拦腰横斩,刘云见状,急忙回枪格挡,只听得一声脆响,刘云纹丝未动,阿古力却在马上狠狠地晃了晃,两马交错而过。 刘云面带喜色,觉得阿古力有点实力,暗思用几分力能让自己过足打架的瘾头。 阿古力则暗自心惊不已。刚刚仅交手一击,阿古力就觉得如砍在了岩石上一般,反震力震的他手掌微颤,手心发烫,虎口剧痛似崩裂开来。 阿古力暗道:此人好大的力道。 阿古力想用技巧胜之,无奈,刘云枪法灵巧多变,技巧之法似更在其上。 阿古力晦气,想要退走,刘云哪里肯让,在古城早已憋的手痒难耐。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对手,哪怕武艺不如自己,也要收了五成力,先过足瘾再说。 刘云借助长枪优势,长枪抖动挺枪直刺,不给阿古力靠近的机会,阿古力不想硬抗,身子微微一侧,借马冲劲欺身而上。 刘云长枪扎空,顺势下砸,逼的阿古力不得不用弯刀格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把兵器相交于半空。阿古力虽然招架住了枪身,却没想到,枪尖依然带着惯性直奔头部扎来。情急之下,阿古力身子后仰,头几乎贴在马屁股上,才看着枪尖在鼻尖上划过,锐利的刃锋惊的阿古力鼻尖冒汗,险些惊呼出来。 刘云见状没有追击,勒住战马轻蔑的笑道:“你这土包子弱鸡,小爷我这镔铁亮银枪,是用断层法耗时九九八十一天锻造而成,不但锋利坚固,而且韧性十足。怎么样?好玩不?哈哈……” 土包子弱鸡?堂堂五大部之一的太真,被人如此羞辱,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刘云如此嚣张,阿古力气的近乎咬碎钢牙,“啊啊”怪叫一声,双腿一夹战马,直奔刘云冲来,弯刀横于身前,看上去很是怪异,眼看两人就要交手,阿古力手腕反转,一道寒芒直刺刘云双目,刘云措不及防下被晃的眼前一白几乎失明,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等反应过来时,却听得耳边劲风大作,本能的学着刚刚阿古力的样子,使了一招铁板桥,弯刀贴着刘云头皮划过,砍在战盔的帽沿上,直接将刘云的战盔扫落。 阿古力也没有趁胜追击,勒住战马嘲笑道:“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一招就打的丢盔弃甲,你这怂货也不过如此。” 刘云视力恢复,微眯双目,才瞧见阿古力手中战刀,刀柄处有不少宝石镶嵌,借着阳光反射,能让人瞬间失明。 刘云战盔滑落,一头乌发迎风而展。吃的如此大亏,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看着阿古力猖狂大笑,恨声骂的:“突那蛮将,端是阴险狡诈。艹你奶奶的死蛮子!你敢跟爷爷耍阴招!找死!” 阿古力也是不甘示弱回骂道:“你这大傻逼!没砍死你算你侥幸。你汉家有言,兵不厌诈!连这都不知道?还敢带兵打仗?” 仅仅只一招交锋,两人就打出了真火,在斗下去,必定是招招夺命、式式追魂。 刘云长枪舞动,或扎、或挑、或圈、或点、或崩、或砸、或缠,出枪如潜龙出海,入枪似猛虎归洞,时而刚猛有力,时而圆转缠绕,时而堂堂正正,时而诡异灵巧,上下翻飞之际,有着无穷变化,看的人眼花缭乱。 阿古力的弯刀不甘示弱,弯刀不似新汉的陌刀和横刀,走的是诡异路线。那怪异的弧度看似不太受力,但却能减少空气的阻力,一进一出间快的离谱,围着刘云的脖颈处翩翩起舞,虽然不似陌刀、横刀那般霸气无双,却多了几许森然和狡诈,没了大开大合,却凭多了几分凶险。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了十多回合。 刘云如打了鸡血般,面漏兴奋之色。 阿古力却大口喘着粗气,汗水裹着灰圈,顺着阿古力面颊滑落,握着兵器的双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战马四蹄不安分的乱踏着。 非是体力不支,着实是吓的不轻。 两人看似平分秋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阿古力早已经险象环生,几次都差点成为其枪下亡魂。 阿古力举起弯刀,指着刘云,喘着粗气道:“小子,今天爷爷有些累了,就先饶你狗命,等爷爷休息好了,再来收拾你个狗日的!” 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