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得很,什么事儿都敢干,完全不顾后果,现在想想……”
“喜欢确实喜欢,但没那么要命,冲动和不甘……”顾时南停顿了片刻。
“冲动和不甘,多半都是所谓的自尊心在作祟。”
经过时间的沉淀,曾经桀骜不驯的少年已经退去了年少轻狂,拨开那层轻挑风流的假象,是一片空荡荡的灰暗。
“林烟嫁给我哥,是得偿所愿,并不是外界传言的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放弃我。”
爱情这件事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不可控,她爱他,他爱
她,她爱他……
沈鸢没什么感情经历,更不用说什么三角恋四角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也就算了,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一个家里进进出出抬头低头都要叫一声大嫂……
好惨,比她惨。
这么想着,她好像就能释怀了。
“没事没事,牺牲你一人幸福你一家,功德无量,下辈子命就会好一点的。”
沈鸢拍了拍男人的肩,觉得尴尬缩了回去,干巴巴的笑了笑。
顾时南有些头疼。
她还是没听懂,需要说得更直白。
“我如果非林烟不可,就不可能让她和我哥结婚,硬抢我也要抢过来,谁劝都没有用。”
沈鸢眨了眨眼,轻声,“所以……”
“所以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顾时南伸手把沈鸢拉进怀抱,裹在大衣外套里,只把她的脑袋挖出来。
顾时南温热的掌心捧起女人微凉小脸,目光深邃紧锁着她,不允许她逃避。
“林烟是过去,你是现在,你跟她不一样。”
沈鸢之所以会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甚至都没有办法继续住在文景路里公寓,是因为害怕顾时南给她的爱和宠都只是假象,她其实只是一个替补。
“……怎么不一样?”
好久好久,惦着的脚尖都麻木了,沈鸢听到顾时南低声说了三个字:“你要命。”
———
比起二十分钟前,这栋公寓的客厅里多了一个顾时南,还有一盘洗好的草莓。
沈鸢脑海里混混沌沌,又重新想起顾时南在门口跟她说的那些话。
他说,过去确实喜欢过林烟,但没那么要命,沈鸢和林烟不一样,沈鸢要命。
那一刻,沈鸢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本以为顾时南是来说分手的。
顾时南久久都没有等到回应,脸色不怎么好看,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教训沈鸢的时候,邻居老奶奶过来,打破了寂静。
邻居奶奶家的水管修好了,今天不借浴室,买了新鲜的草莓给沈鸢,谢谢她前两天的热心。
沈鸢脸皮薄,听到老奶奶的说话声后就猛得反应推开了顾时南,把他晾在一边,去院子门口接奶奶送来的草莓。
老奶奶没进屋,送完草莓就慈爱笑着离开了,现在屋里就只有沈鸢和顾时南。
沈鸢第四次往角落挪,顾时南沉着脸把人拉了回来。
“说话。”
沈鸢看着地面,轻抿唇瓣,“我……”
顾时南把他对林烟的感情说清楚了,她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关于沈瑾之,要从哪里开始说……
“顾时南,我……”
“那些过去你不想提,可能因为是我还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顾时南放缓了语调。
握在女人手腕的手松了,改
为揽着她的肩,“我不逼你,可以等,你现在只需要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就够了。”
沈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但都没有想明白。
就在刚才,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顾时南的那一刻心底的隐隐欣喜,以及想到他是来说分手的失落不安,这两种上山入海变换突然的情绪告诉了她答案。
半晌,沈鸢低着头,轻声开口。
“那块手表,曾经我身无分文差点露宿街头的时候都没有卖掉,只是因为你不高兴,我就不要了。”
“你如果非要我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讲,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我要是不喜欢你,早就在知道我喝醉酒那个晚上的人是你的那天就跟你同归于尽了,才不会任你欺负。”
“比起你对我的喜欢,好像是我投入的感情更多,所以才会没有安全感。”
先开始的是顾时南,陷得更深的却是沈鸢。
她很小父母就去世了,叔婶爷奶再亲也不一样,表面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其实内心很敏感,害怕失去。
顾时南气极反笑,一手扣着女人的腰把她拉近,一手捏着她的下颚抬起。
“你都快要了我的命了,还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
他额头车祸留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隐约可见。
连续一个多月的空荡被填满,沈鸢眼眶酸酸的,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丝丝绕绕缠在心上。
“那、那还要分手吗?”
顾时南想了想,当初沈鸢会答应跟他在一起,确实是他强势威逼利诱。
他看着沈鸢,这么回答:“如果你想,也可以先分,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