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在听到属下上报有关于任我行的情报后,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他虽然武功低下,可有东方不败撑腰并无半分惧意。
他知道现在任我行大摇大摆的出现,就是想重夺回日月神教。
而总坛这些人包括十大长老等都有可能会选择作壁上观,待新老教主决出个生死,才会归顺于胜利的一方。
杨莲亭出了大殿后,脚步匆匆去往东方不败的闺房,因他身份特殊,一路上无人阻拦,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东方不败闺房前
“莲弟,何事来此?”
还未敲门,一道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的声音在闺房内响起,正是东方不败,能来打扰她闭关的只有杨莲亭。
“教主,任我行从西湖水牢出来了,现明目张胆到定州城内,已有不少教内旗主参拜。”
杨莲亭顿了顿,又恨声继续道
“这些人,表面臣服于教主您,待任我行一出来,个个都成了墙头草,待解决了任我行这匹夫后,必要将这些不忠之人杀个干净!”
东方不败在得知任我行逃出水牢的消息后,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她现在葵花宝典大成,任我行早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经杨莲亭所述,任我行只带了秃笔翁这不成气候,无甚大用的手下来此,她还真不当回事。
“无妨,此前我坐上这个教主之位后,总有些人暗地里死忠于任我行,现在我倒是要让那些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日月神教教主。”
闺房门自动打开,东方不败身穿一袭红袍走出闺房,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有些痴了。
东方不败虽前身为男儿,眉宇间英姿飒爽,眼神不怒自威,可在那一袭红袍衬托之下,又显得美艳动人,惊艳绝伦,雌雄难辨。
“莲弟,走,带你去会会任我行。”
阳刚威武的杨莲亭在东方不败身边反而是性别调换,像个小女子般。
他被东方不败搂住腰,一袭红袍身影在黑木崖山间纵跃,在山石殷红如血的一片猩猩滩上策马奔腾,直奔定州城。
戚生没料到这东方不败竟有如此魄力,不仅没有等他杀上门,反而是她自己杀来!
戚生进发黑木崖半途中,就和赶来的寻他的东方不败迎面撞上,双方不约而同的勒住马绳。
在夕阳黄昏下,秋风扫落叶,两人下马隔十余米对视无言,刚要上前助阵的李清圣被戚生抬手阻止。
戚生感觉不用李清圣出手,他也能应对,非是他自大,他修炼时间虽短,可道心种魔大法已登峰造极。
比起残缺的葵花宝典只强不弱,又有99%刀术在身,差的只是底蕴罢了。
再说他和李清圣没有配合过,也不知道对方路线,直接配合只会适得其反。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步入暮年,可却愈发年轻的任我行,她感觉任我行出了水牢后,整个人都变了。
现在的任我行气质和之前相比就是大相径庭,之前的任我行是狂霸不羁,又有豪气干云之势。
可现在的任我行,在见到她这个恩将仇报的“心腹”后,表现的异常平静,似一汪无波无澜的幽潭,不知深浅,又如那把未出鞘的刀,锋芒内敛。
“任教主,没想到被关这些年,你也变了,就此止步如何?”
“你曾经待我的种种好处,我一直记得,我在日月神教微末之时,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
“甚至连本教至宝《葵花宝典》也传给了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所以,我并不想痛下杀手。”
对于东方不败的掏心掏肺,戚生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
“哦,可你急着成为教主后,好像又无心权力,任由你的小白脸胡作非为。”
戚生说的小白脸当然是一脸阳刚之气的杨莲亭,东方不败闻言此话后,神情复杂,后又红唇微翘,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
“没想到最懂我的,还是任教主您,可笑我初当教主时,那可意气风发了,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
“直到后来修行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任教主,话尽于此,您重回孤山梅庄水牢吧,在那颐养天年。”
东方不败内力从心所欲,外放间红袍无风自动,衣袍大袖飘飘,长发飞扬,如一朵红艳绽放的玫瑰,撩人带刺。
戚生已经不打算废话,脚踢刀鞘,五尺劫刀出鞘,戚生也如出鞘劫刀般,锐不可当,凶煞毕露。
在戚生拔出劫刀之际,东方不败眼里闪过精芒,她敢笃定,眼前之人绝不是任我行!
“你不是…”
东方不败话未说完,戚生大踏步而来,提刀拉近两人身距。
东方不败眼睛一眯,脚尖轻点草地,整个人轻飘飘的向后飞去,速度竟比踏步杀来的戚生还快出三分!
东方不败倒飞途中,宽袍大袖下的右手微不可察的朝戚生屈指一弹,一根绣花针径直射向戚生眉心。
这绣花针在东方不败的内力加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