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脑海里出现了上辈子的画面。
苏绮罗自得于自己嫁给了一个极其有钱的大商人,过上了自己从前不敢想的富贵生活。
可没过上几年的好日子,汪林峰就暴露出了自己残暴的另一面。
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他就总喜欢打人。
在外面跟人谈生意的时候他可以不要脸,面临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也总能冷静的想办法解决,但回到家里他就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将积累的所有情绪发泄在她身上。
在外人眼中她依然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丈夫时常在外,家里又没有过多的莺莺燕燕,日子过得潇洒。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丈夫在外地还养着几个情妇,少数回来的时候,但凡有些不顺心的事情非打即骂。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前瞧不起的穷小子成为了京城里赤手可热的大官。
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妹妹,更是成为了官夫人。
苏绮罗迷迷糊糊的将眼前这张脸,跟记忆里那个成为官夫人之后得意的脸合在了一起。
“你去死吧,你所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你这个小偷!”
“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全部都拿回来,荣华富贵,还有
忠贞的丈夫都是我的!”
跟在外面养情人的汪林峰不同,汪云飞因为自身的原因,根本没有可能在外面乱找女人。
苏绮罗迷迷糊糊间抓住了苏清和的手,死死地咬住牙,挤出了这世上最恶毒最惨烈的诅咒。
“你去死啊!活该下地狱!为什么你没有死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苏清和听的皱起眉头,几乎差点丢下所有的东西不管。
草草的处理好了伤口,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
“刚才她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我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对这样一个诅咒我的人精心照顾。”
“许大夫,接下来的工作还是由你来做吧,我已经帮她遮掩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你进去也是无妨的。”
许大夫也不想勉强她。
因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用最短的时间帮忙包扎收拾好。
苏清和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凳子都还没捂热乎呢,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先走了过来。
“罗儿呢!”
他这着急的样子,看起来真是有几分痴情人的模样。
可苏清和想到了苏绮罗身上的伤口,抽了抽嘴角,愈发看不上他这一副样子了。
“对于伯母,你还是不要叫的这样亲密为
好,免得让外面的人听见产生误会。”
苏绮罗身上那么多的伤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造成的。
可汪云飞到底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却丝毫没有发现。
又或者发现了却不敢为她出头。
总之也不是个称职的情人。
这会儿人昏倒了,再装作深情又有什么用处,他又帮不上忙。
“你!”汪云飞正想要解释两句,许大夫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他也顾不上说什么,冲进去之后便坐在了床旁边。
苏绮罗悠悠醒来。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情意。
许久未曾独处过的两人,只望了对方一会儿,便忍忍不住抱头痛哭互诉情谊。
苏清和实在是听不下去,在旁边敲了敲屏风提醒他们两个人注意一下场合。
“这里是医馆,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打情骂俏可以去别处,莫要来我们这里占地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绮罗吓了一跳,赶紧拉扯衣物遮挡住身上裸露的皮肤和伤痕。
苏清和看到她慌张的样子,乐了一瞬:“对医馆里面只有我一个女人,你以为是谁帮你处理了身上隐秘的伤口?”
“即便如此,你也别想我能
记你一分恩情,这里是医馆,花钱看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苏绮罗暗恨不已。
想着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糗。
丢人都丢到仇人眼皮子底下去了。
心里那股恶心劲儿翻了上来,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即便如此,这医馆也待不下去了。
“您的妻子已经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
“我行医多年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您也没必要多加钱,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许大夫正直的声音传到屏风里面来。
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汪林峰此时已经过来了。
这对心中有鬼的情人慌慌张张的,开始收拾东西,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但还没有藏好,汪凌峰就已经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到了苏清和,多看了一眼,随后径直走到床边细心的观察苏绮罗的伤势。
汪凌峰年纪虽然不小了,长相和身高也强差人意,却有种令人相信的气势。
他看了一下包扎好的伤:“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莽撞了,瞧瞧你将自己弄得一身都是伤。”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苏绮罗不小心打碎花瓶的事儿,还是在说别的。
苏绮罗
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