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抬头,只见陆炳锦衣白袍,右手提着绣春刀,左手持着弩弓。旁边的陆绎拿着同样的装备,同样的面无表情,不怒自威,就像个小号的陆炳一样。
他们身边只跟着三个锦衣卫,城内人手确实不多了。但这五个人的到来,立刻扭转了局势,他们既然赶到了,其他的援军也马上就能赶到。
果然,片刻之间,街面上就传来了马蹄声,虽然还很远,但明显是往这边跑的。被调虎离山的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也在往回冲。
眼见行动失败,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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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顿时四散而逃,纷纷冲门爬墙,往暗巷中隐藏。功夫差的冲不出去,居然直接横刀自刎,一个活口未留!
此时众人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无不胆战心惊。陆炳看着锦衣卫们一个个撕去黑衣人的蒙面巾,脸色铁青,看向陆绎。
“想不到这京城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的叛逆,锦衣卫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该如何向万岁交代?”
陆绎轻声道:“父亲不必过于自责,结合之前萧风所言,想来这些人应是白莲教的。他们的人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
京城有几十万人,算上临时进京的,得有上百万人。他们平时又不漏痕迹,藏匿这几十人,实在是容易的很。
明日起,儿子当带领锦衣卫,联合有司部门,全城核查联保,将一年期扩大到三年期,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陆炳皱着眉,看着儿子:“自作聪明,难道我这么跟万岁说了,万岁就会轻易放过此事不成?”
果然,听闻萧府、刘府同时遇袭,嘉靖大怒,连夜召见了陆炳,并且罕见地没给陆炳好脸色。
“想不到这京城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的叛逆,锦衣卫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你该如何向朕交代?”
陆炳惊讶的眨眨眼睛,沉痛的跪倒在地。
“万岁,臣罪责难逃,请万岁责罚。结合之前萧风所言,想来这些人应是白莲教的。他们的人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
京城有几十万人,算上临时进京的,得有上百万人。他们平时又不漏痕迹,藏匿这几十人,实在是容易的很。
然终究是臣之疏漏,明日起,臣当带领锦衣卫,联合有司部门,全城核查联保,将一年期扩大到三年期,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嘉靖点点头:“你起来吧。白莲教恨萧风入骨,这次竟然将攻击范围扩大到了萧风的亲友,幸亏萧风有所准备。
通知五城兵马司,加强这几个区域的巡逻人手,另外,让萧风多养几个护院吧,他又不缺钱,看家护院也不能都靠着朕。”
陆炳站起来,偷偷看了嘉靖一眼:“他在入世观倒是雇佣了醉仙楼的七十多个仆从,那些人都是军人出身,比普通护院能打,只是有些违禁之处。”
嘉靖想了想,想起来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
“聚在一起不合适,每家不能超过十个,真有了什么事儿,自然可以应付一下的。”
陆炳衷心的感叹:“万岁对萧风的爱护,当真让人羡慕,这也是萧风对万岁一片忠心换来的恩典。”
嘉靖看了陆炳一眼:“你要觉得自己比较危险,朕也准你养十个锦衣卫在家,不过工钱你自己出。”
陆炳连连摇头:“臣俸禄不高,养不起。何况白莲教杀臣没用,臣死了,换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对他们毫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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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则不同,他是白莲教的眼中钉,肉中刺,才会这样不惜代价地想要除掉萧风。
不过萧风此次带人出城追捕白莲逆匪,事发仓促,白莲教竟然能准确地抓住城中空虚的机会,属实让人惊疑。”
陆炳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嘉靖的眼睛微微睁开,随即又闭上了。黄锦低着头,拨弄着龙涎香。这是严嵩新敬献的一批香,味道果然很好。
萧风带着一群人直扑一号码头,安青月带着另一群人奔向二号码头,都在拼命狂奔,争取时间。
萧风的内力较强,渐渐和身后的人拉开了距离,这是很危险的。但他此时只想着不能让密使跑了,也有把握在残血密使面前撑上几招。
密使的确已经是残血状态了。他追杀老道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内力,和战飞云拼杀时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虽然凭借着实力最后重创战飞云,但密使也挨了好几掌,吐了一口血。悲催的是,战飞云可以留在原地疗伤,他却需要继续玩命地跑,这无疑对他的内伤雪上加霜。
然后张无心又开始追他,他就更不敢懈怠,甚至都不敢直接往码头跑。因为他必须先甩掉张无心才行,否则被他追到码头,以现在的伤势,必然会死在张无心剑下。
幸亏黑暗之中,张无心离得太远,密使来回地变换方向,最后终于甩掉了张无心,开始往码头跑。他一边跑一边擦着嘴角渗出的鲜血,暗暗给自己打气。
到了码头就好了,坐上船,张开帆,沿河走一段,只要离开京城范围,随时可以弃船潜入山里,抓几个女子练功养伤,然后换个地方工作,再也不回来了。
远远地看见码头了,一艘不算大的帆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