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些,省得业哥不愿意去私塾上课。
小凤遥遥应一声,人出去了,兰静这才叹口气,说:“温夫子是个有大规矩的,学子进学堂以后,就不让下人跟进去,我心里难免担心。”
本来图清净才把业哥送进私塾了,这才一天她自己倒是提心吊胆,还想业哥想的厉害。
“没事儿,我第一次送阿文几个去学堂的时候,我心里也难受!”阿满拍拍兰静姐的肩膀安慰,不过话锋一转她又笑出来,“几天之后,你就会觉着轻松多了,没有这些娃,家里清净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哈哈,是这个理,阿满还真没说错,这些娃不缠着咱们,那轻松岂止是一星半点儿啊。”曲二婶感同身受。
娃不在身边是想,可和轻松比起来,这点儿想啥也不是。
被丫鬟按摩一通,几人都好受不少,在屋里闲坐着也闷,索性一起出去,梅子嫂子眼看着天越来越暗,趁机提出告辞,喊上丫丫,说:“不早了,我得回家整治晚饭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爹和阿奶他们就回家了。”
阿满和兰静姐都让人留下吃饭,梅子嫂子不同意,也就只好放人离开。
倒是音姐和丫丫妹妹玩了一下午,倒是舍不得了,两眼泪汪汪地拽住妹妹的手不让人走,求娘亲让妹妹留下,曲二婶答应也不行啊。
丫丫还小,小娃留下夜里非得哭不可。
再说人家爹娘不在,她也不能私自就把人家娃留下
来。
两个小姐妹,只能两眼泪汪汪地告别。
整的像是生离死别,把阿满几个人逗得哭笑不得,又不能当着两个小娃的面哭,一个个憋得脸红红的。
等娃一走,几人这才笑出声儿。
天一天天暗下来,院里的房檐下都挂上灯笼,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地上,印出斑驳的光影。
田间地头忙活的人,也都扛着锄头,拉着犁头这些工具,成群地往家里走,路上遇到的就相互打声招呼。
“峥子,你家骡子多牛多的,一下午犁了几亩地啊?”一个汉子撸一把裤腿上的湿泥,看到峥子几人路过,好奇的问。
“四亩地!”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沈峥冲男人点点头,“叔,你忙着,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骡车牛车走远,汉子喊上婆娘这才推着借来的犁头往家走,看着前面还没走远的骡车牛车,不乏羡慕地说:“还是有犁头和牛车轻省啊,咱家要是有就好了。
有牛这犁地的速度真快,他家那十五亩地,两三天就能翻完了。”
看人走远了,男人还抻着脖子看,嘴里啧啧啧的,走在旁边的妇人,伸手就扯住男人的耳朵,拧了半圈,“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有这工夫,你还不如多干点儿活呢,咱家也能早点攒够买牛车的银子!”
“疼疼疼,你松手,松手!”男人哎呦一声,低声讨饶,“村里人看着呢,看着呢,娃他娘给点儿面子
。”
妇人哼一声,松开男人,朝四周打量的村里人哼一声,扯着男人快步走了。
沈峥几个走到家门口,就发现氛围不太对,阿满几个都站在家门口,往村口的方向看,他顾不得别的,把牛车、骡车交给忠叔几个。
就朝阿满几个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出事儿了?”
他看几人脸上都隐隐有些焦急。
阿满下台阶,快步朝人走过来,“茂叔去接阿文和业哥了,都去快大半个时辰了,按照脚程也该回来了,就是雨天路不好走,也该回来了啊。”
虽然心里觉着不会出啥事,可还是担心啊。
“先别急!”沈峥握紧阿满的手,走上台阶,对兰静姐说:“雨天路滑,有可能是车轮陷进泥里这才耽搁了,我这就骑墨风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出了事儿,浑身的脏污也来不及收拾,喊忠叔去隔壁把墨风牵出来,他利落翻身上马,腿微微一夹马腹,墨风就冲出去了。
为了防滑,四个马蹄上都裹上麻布。
看墨风带着峥哥跑远,阿满深呼一口气,握紧自己的手,让自己别慌,平复情绪去安抚更加着急的兰静姐,“不会有事的,你安心。”
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咋安慰。
沈峥骑着马,还没赶到晒场就听到骡车的声音,还有茂叔的大喊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又驾一声儿,墨风重新甩来蹄子,直奔骡车,茂叔看到峥子,犹如看到救星,顾不得
额头上的鲜血,白着一张脸,大喊:“峥子,快去救阿文和业哥,我接两人回来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
刚才醒过来,就不见两个人的影子了,你先去!”
他赶着骡车走到半道儿,有两个汉子突然从路道边的野丛子离窜出来,直奔他的骡车。
眼看着要撞上,他急急勒停骡车,骡车刚停稳,他正要大骂,就被人当头一棒。
再醒过来,是被雨浇醒的,醒过来他就第一时间往村里冲,他不是傻子,他们这明显是被人算计了的,路两边都是野林子,光靠他一个人绝对是找不到人的。
“啥?”沈峥浑身气势一沉,手上紧握缰绳,硬生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