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眼睛微眯,商人逐利,同行即对家。
“知道了,最近我和兄弟们多查查街上的外乡人,长青街那里我也派几个人盯着。”
“多谢武哥了,以后等峥哥回来让他好好谢你!”阿满起身长揖到底,她一个女子不好单独感谢武哥,“嫂子不是喜欢熏鸭和熏鸡嘛,到时候我派人给送家里去!”
魏武一脸你识相的样子看着阿满,指指门口,“事儿说完了,我送你出去吧,光知道讨好你嫂子,以前咋没见你这么讨好我啊?事儿都是我帮你的!”
“你和嫂子不是一家人吗?送给嫂子也是帮你讨嫂子欢心不是?”阿满玩笑告饶。
到了门口,阿满不让人再送,自己翻身上马快速朝镇南门跑去。
到家也才半中午,大冬天的太阳虚虚挂在天上,雾蒙蒙没什么温度地照射着大地。
“阿满回来了?你一大早就骑马往镇上跑出啥事了?”
早晨目送阿满骑马飞奔离开是婶子,半中午正是悠闲的时候,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倚着门框偏头好奇的问阿满,嘴里噼里啪啦吐着瓜子皮。
门口褐色土地上一片瓜子皮。
“昨晚小年夜有人放烟花,火星子溅到超市后院柴火垛,烧了两垛柴火。”
阿满用衙役给的理由搪塞人,村里人闲了也就好打听个东家长西家短,藏着掖着只能让她们更加好奇,还不如用话直接堵住她们的嘴呢。
“哎呦,人没事吧?”
“没事,都没事,婶子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家了。”
阿满摆手,脚轻轻一夹马腹,白玉立马懂主子心意,哒哒跑起来。
“对了,阿满你家阿昌回来了,一刻钟前我看见了。”
阿满一听,满眼都是惊喜,拿着鞭子的手抬起摇摇,“婶子,半年没见我大弟了,我先走了。”
妇人看在阳光下闪着绸缎光泽的马跑远,她啧啧两声,踢踢蹲在墙角的男人,“你看看人家,一家子人都有本事,各忙各的,以后个个都是有出息的。”
“人各有命,咱们呐就是地里刨食的命!”
“你这张破嘴,你天天就说屁话,我不爱听!”
阿满远远看见家门口停着两辆骡车,一辆骡车,院里传来阿安和阿文几个激动喳喳声儿,还有静姐儿唉声叹气的声音。
阿昌回来了,她就要走了,她还没玩够呢。
“阿姐,回来了?”
阿昌时刻注意着门口,看到熟悉的声音,他眼里都是惊喜,大踏步朝阿满飞奔过来,跑到跟前了,身子却猛地一顿,堪堪他停在阿满面前。
阿满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大了?害羞了?”,说着她抬手揉揉阿昌的头,“无论多大,你在我这儿都是弟弟,路上可辛苦?”
“不辛苦!”阿昌感受头顶传来的温热,眼眶还是悄悄红了几分,阿满抿抿唇,伸手抱住已经长大自己耳边的弟弟,拍拍他后背,“都快赶上你姐我高了,好好练。”
“嗯!”阿昌把眼泪擦在阿满肩头,压着嗓子点头,用力回抱了一下阿满。
“哇哇,我也要,我也要!”
阿安跺脚,吱哇乱叫往门口跑,阿文不像二哥那么咋呼,可腿却倒腾得飞快。
腿被两双手臂抱住,阿满和阿昌同时笑出声儿。
真好啊,重活一次老天给自己这么三个弟弟她是满足的。
“好了,都放开!”
阿满踢踢腿,推开三个弟弟,指指门口赶人,“都去老宅那边玩去了,阿昌你几个月没有回来,去看看外婆,她老人家念叨你好多次了!
还有大舅和二舅他们,都去问问好。”
“知道了!”阿昌看到阿姐,心就定了,这会儿也乐得带两个弟弟去老宅,“我这次回来也给外婆她们带了礼,我一并给送过去!
阿姐,你的我回来再拿给你啊!”
“知道了!”阿满揉揉耳朵,挥手赶人,大弟回来,也就亲香这一会儿,解解相思之情就行了。
几个小娃一走,院子猛地一静,老谭叔和忠叔几人把贺家准备的年礼全部搬进屋里,芳婶跟着去安置。
“哎呦,这干鲍真大,得有我拳头大吧?”说着举起来对着阳光照,看阿满过来,她兴奋招手,“快看,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
褐黄色的干鲍在阳光下散发着金黄色半透明的颜色,犹如上好的蜜蜡。
阿满微微诧异,卫家送来的好似也没有这么大吧!
“这次镖局去了最远的沿海,在当地特意收的,这么大的除非在当地,外面几乎买不到。”老谭拍拍手上的灰走出来,“知道你好这一口,东家和大夫人特意交代的!”
“知道义父义母疼我。”阿满仰着脑袋美滋滋地点头,老谭噗呲笑了,说:“大夫人可说了,别光领心意,回去多给带些熏鸡熏鸭熏鹅就行!就惦记这一口了!”
芳婶用箩筐捡干鲍干贝干海参这些,堆了半箩筐,玩笑接话:“老谭你少说了一句话吧!是不是都要绑了红绳的啊?”
“聪明!”老谭哈哈笑,“家里的主子都惦记着呢?都留给自家吃都不够?”
感受到谭叔的视线,阿满大手一挥,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