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巴巴说个不停,阿满就苦笑着打断,她最受不了这种场合,“我知道叔的意思,可这种场合还真不适合我。”
阿满连连摆手,“说实话我当时建学堂目的,也只是想让村村里的小娃能读书,尤其是女娃。
现在学堂建好了,我就满意了,至于讲话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个商人,还真不适合给小娃们讲啥。”
阿满说完,扒开一个橘子,塞到赵村长手里,后面任凭赵村长再说啥,阿满死活不点头,后面干脆拿自己脚伤说事儿。
“有人吗?收鸡鸭的是这家吗?”隔着院墙,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阿满正愁没事打断赵村长的絮絮叨叨呢,闻言立马起身,拉着赵村长就往外面走。
“家里还忙着,就不多留您了啊。”
赵村长被拉出门,看着健步如飞的阿满,那能看出一点儿脚伤的样子。
笑着摇头,这丫头估计是真不想去,要不然也不能被逼着撒谎,他和阿满说一声,自己就先走了。
“大叔,你要卖啥?”
阿满没看见鸡鸭鹅,倒是看到黑脸汉子手里拎着几只兔子。
“听说你家收鸡鸭鹅,价格公道,我今早猎了几只兔子,就想来问问。”男人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家里在山那头,去一趟镇里也麻烦,我顺道就来你这问问。
不收也没关系,我以后就不来卖了。”
阿满看着男人裤腿和鞋子上沾了不少灰,头上和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毛刺球,一看就是从林子里绕过来的。
“收,您是山那边的马沟村里的?”
男人脸上一喜,点头笑着说,“就是,俺们村在山沟沟里,村里人大多都会打猎,也就靠这些猎物养活一家老小呢。”
芳婶拎着秤杆和秤砣出来,帮着称重,看看男人黑瘦的脸和干裂的唇,那样子比村里汉子精神气差多了。
“一共七只兔子,价钱就按镇上散卖的价格收,一斤28文则怎么样?”阿满一边称重一边扭头问男人,她也看出男人生活难过了,山沟沟里想也知道日子不好过。
称杆压平,阿满给男人看,“叔,一共是42斤。”
“好好好,不怪人说你家价钱公道呢,以后我都来卖给你家,你家一年到头都收吗?俺们村里人打的野物多,以后都卖给你家可行?”
男人咧嘴笑,干裂的唇一笑就是一条血线,手激动搓来搓去,要知道拿到镇上卖,卖去酒楼还会被压价,在集市上散卖需要时间,他们从村里出来,来回一趟就是大半天,费劲的很。
所以大多都是卖与酒楼,酒楼一斤只给25文钱,多一文都不给。
“我家每年天气转凉开始收鸡鸭鹅这些,收到年后二三月份。
大叔村里要是有野兔这些都可以来卖。”阿满把一两银子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以后宝贝的塞进怀里,又闲聊几句,就说要赶着回家了,这会儿走到家天都要黑的看不清路。
刚走两步又转身回来,喊住要进门阿满和芳婶, “山里鸟雀也多,你家收不收?”
“收一批吧,你们有多少这几天都给送来,我家还没试过熏这些。”阿满没法给准话,不知道这些野物熏制出来味道好不好呢,不敢大包大揽,“要是熏出来味道好,以后你们以后抓到就给送家里来就行。
要是味道不好”
“俺懂!”黑脸汉子懂阿满的未尽之言,人家是要挣钱的,要是味道不好,卖不出去人家不收也正常,“俺回去就给村里人说一声,这两天给你们送来。”
说完点点头就要走,芳婶端着碗快步出来,递给汉子,“刚看你嘴都裂开了, 俺们村人都好,渴了讨碗水就成,谁家都有!”
汉子面露感激,连连点头,到了谢仰头咕咚咕咚把一大碗水一饮而尽,心里痛快的叹一口气。
这家人确是不错,以后村里人也算能有个卖鸡鸭鹅和野物的地方了,地方近价钱还公道。
日头西坠,橘红色的晚霞染红半边天,在外游荡一天的鸡鸭鹅循着路,扭着屁股进了家门。
手里拿着食瓢的小丫头,咕咕嘎嘎唤着,手里抓起一把把谷子撒下去。
最后一丝日光落下去,天边漫上黑纱,莫家父子三人检查了作坊大门,莫叔又去新建好的两个作坊里四处转悠一下。
手摸着墙壁、灶台和还有新按好的木头架子,作坊四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开的窗户一个个关上。
“这俩作坊收拾的差不离了,今晚回去就给小姐说一声儿。”莫叔领着两个儿子往家走,路上碰到最后下工的徐婶子点点头接着往家赶。
人走远了,莫叔又叮嘱两个儿子一句,“以后好好干,你们一来就能当管事,一人管着一个作坊,全是因为小姐手下没人可用。
正是缺人的时候,现在咱爷仨有吃有喝还有工钱拿,虽说还不是自由身,好好干未必不能谋得一个自由身。”
他自小就是家生子,祖祖辈辈都是下人,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次被发卖,又被小姐买回来,他看着村里自由身的农人,心里是羡慕的。
相处一段时间,他发现小姐不是什么坏人,之所以买他们也是为了安心,以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