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们先吃。”峥子临出门突然想起阿满给自己特意做的吃食。
他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油纸包,大踏步出了帐篷。
“峥哥,这是侍卫们打的野兔,味道不错,你不吃?”贺启翔看峥哥出来,拿起地上放着的一口空锅,把水倒进去,挂在火苗上方。
这一看就是要自己做啊,贺启翔眼睛一转,好奇得不行,莫不是阿满特意给峥哥准备了啥?
不得不说吃货的直觉是很准的。
“外祖母,烤肉您吃不惯,我这儿有阿满特意给准备的干粮,我一会儿煮出来您吃点儿。”
卫氏看看外孙手里的油纸包,眼里满是揶揄, 笑着反问,“是阿满特意给你准备的吧!”
火光映衬下,峥哥的脸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害羞,脸色有些发红,抿抿唇没说话,只一门心思煮面。
“哈哈。”卫氏笑出声,到底没在调笑害羞的外孙。
水开,面饼放进去,在放调料粉进去,沈峥还丢了几根牛肉干进去,又在附近薅了一把野菜洗干净都进去。
蒸汽盘旋上升,一股浓香子在营地上方盘旋,周围一众啃着手里烤兔肉的汉子破防了。
烤肉又干又硬,赶一天路谁不想喝口汤吃口面,自己手里的干饼子和烤肉和那锅有汤有肉的面一比,啥也不是得扔喽。
因为放了牛肉干,汤色有些发白,有几分骨汤的感觉,面条微黄发白,野菜翠绿,咋看咋有食欲。
本来不多期待的卫氏,肚子都咕噜噜叫起来,频频往峥哥那里看,等峥哥说一声好了,立马让樊嬷嬷去给成一碗过来。
给卫氏盛一碗,剩下峥子直接端起锅走到卫氏身旁坐下,顾不得烫,先用筷子夹起卷曲的面条,吸溜一下就到嘴里了。
沈峥被热气遮挡的眉眼,立马柔和起来,是阿满的味道。
卫靖怀和贺启翔这俩小子,端着碗等着投喂的两人,傻在原地。
什么意思?没有他们的?峥哥这是吃独食?
说好的兄弟情呢?爱消失了吗?
两人揉揉眼不敢相信,同时把筷子伸进小锅里。
谁知吃的投入的峥子,这会儿都没有放松警惕,身子一转,完美且迅速避开两人不要脸的筷子。
如鹰隼般的漆黑厉眸射向两人,吓得两人脖子一缩,接着就是委屈。
悄默默指指峥哥,又委屈看向卫氏,“祖母(卫阿婆)你不管峥哥?太过分了,阿满嫂子怎么可能不给我俩准备?”
“没有!”峥子放下筷子,冷淡看向两人,眼里的威胁犹如实质,“阿满特意给我准备的,单独给我放在我的包袱里。”
卫贺两人同时想起,白天骑马的时候,峥哥宝贝的紧儿,不舍得放马车里的那个包袱,看来就是那个包袱了。
想通以后,他俩更酸了,恋爱的酸臭味儿。
难闻的紧儿!
卫氏想起早上走时看到的,阿满通红的眼睛,“阿满熬夜做的?”
听到卫氏的问话,峥子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睛有些烫。
那个傻丫头
“阿满是个好姑娘,咱峥哥有福气,以后要好好对阿满啊。”卫氏感慨一句,低头又吃一口面,通体舒泰。
一个人对一个人是不是真心 ,要从小事上看。
峥子这小子一直冷着一张脸,吃东西也没有特别的偏好,不是仔细用心观察,绝对发现这小子更爱吃面食儿。
平时看着冷肃的男人,这会儿却眼角有些发湿。
围在周围或坐或站的侍卫们,默默看了一出好戏,连靖怀少爷都没有,他们不用做梦了,早早吃完睡觉吧。
吃完饭峥子把小锅仔细清洗干净,直接把锅都收到自己帐篷了,看得不远处的卫贺两小子直撇嘴。
吃不到葡萄只能嫌弃葡萄酸了。
白老头在不远处认真干饭,一点没加入这场“要饭”之战的意思。
别看峥子这小子平时看不出来, 但是只要碰到阿满特意给的东西,都宝贝的很,也霸道得很。
他一听是阿满特意准备的,连屁股都没抬起来,馋死也吃不到,还不如不去看呢。
眼不见心好受!
营地里逐渐安静下来,耳边全是虫鸣鸟啼,还有山中不知名动物的嚎叫声儿。
沈峥放不下心,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干脆出来安排一下,“孙头领,夜里安排人巡逻,三人一班。”
“是,表少爷!”
本来他是没安排侍卫在四处巡逻的,毕竟扎营的时候已经检查一遍了,这里虽是山道,但是来往的商队不少,并非只有他们一队人马。
没想到表少爷这么警惕,他自然无有不应的。
三人一班,巡逻的人举着火把在附件草丛里转悠,火光只能照亮一方天地,火光映衬下突然看到一双发绿光的眼睛。
把三人吓的一退,立马进入戒备状态,腰间的大刀刷一声已经抽出来。
领头的人觉着不对,这野兽不嚎不叫的,咋看都不对,举着火把靠近,这才看清是什么动物。
“狼是狼,快警告!”
狼可是很聪明的,一般都是群居,这单有一只狼,说不定附近已经被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