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贺两人听到这些话以后,满眼都是生无可恋,就没人来管管他们的死活吗?
一场单方面的“教训”结束,卫贺两人浑身上下没一块儿不疼的,白老头检查以后,扔了两瓶金创药过去,“没大事,都是皮肉伤,峥子手上有成算!”
听到这话,忠叔和茂叔转身就走,连一丝停留都无,主打一个死不了就行。
傍晚的一顿人肉沙包,激起了两个小伙子心里的斗志和不服,所以即使身上再疼,晚上峥哥检查功课的时候,这俩依然坐得端正,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检查完毕,沈峥心里是满意的,看两个还鼓着脸像癞蛤蟆的人,眼里笑意闪过,又很快遮掩过去,恢复成冰块儿脸。
“不服?”沈峥看着对面气鼓鼓的两人,沉声问,硬邦邦的话让对面两人身子一凛,想服软又不甘,别扭扭梗着脖子,“没有,不敢!”
“哼!是吗?给你们一次机会,有啥事赶紧说,不然就给我憋着!”
沈峥下最后通牒,他对除了阿满以外的没什么耐心,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卫贺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起身堵住沈峥的去路,梗着脖子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许动手,我俩打不过你!”
“说来听听!”
沈峥说完绕过两人,走到台阶边直接坐下了,抬头示意两人也坐下,卫贺两人这会儿心里已经没气了,就是好面子,不太好承认。
“峥哥今了,
只要我俩在你手下过十招就行,可你次次卡在第十招,不让我俩过,来来回回有四五次!
我俩不要面子的吗?你就是故意耍我俩?”
卫靖怀气鼓鼓地说,手从地上揪了一根草扯来扯去,说着话,贺启翔再另一边听着,不断点头。
最后两人脸上都有些被打击的颓丧。
沈峥轻笑一声儿,惹了两人瞪过来,眼里满是不满,沈峥不管他俩,沉声道:“觉着委屈了?
这是碰到我,要是在战场上,谁给你们重来的机会?
再说今天一开始对打的时候,你俩谁认真了,都是吊儿郎当的,不打击你们几次,你们能心里不服,奋起对战?”
卫贺两人被问的脸色讪讪,沈峥继续说:“我宁可你们在私下被一边边打击,也不想你们去战场上丢命,被别人羞辱!”
沈峥话里越发冷肃,看着两人说:“今天就是故意打击你俩的,要是你俩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好好练功。
以后就等着去战场被敌人羞辱吧,命丢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
你们也可以不从军,就你们俩现在这个样子,去从军就是去送死。
我言尽至此,你俩要是想放弃,明天就不用早起练功了,我不会再管了!”
说完,沈峥在两人身上看了看,这才起身大踏步出了东跨院,留下卫贺两人盯着天上点点繁星,陷入沉思。
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都是不约而同的认真。
当天晚上沈峥找来卫十五,把
白老头新做的吐真粉和阿满准备的东西都交代了一遍,还有自己写的信一并给送回去。
阿满不知道暗卫是怎么把东西取走的,反正第二天起来,给卫家准备的东西都不见了。
给贺家的东西,阿满和峥子去镇上卖东西的时候,一并给镖局送了去,让人帮忙跑一趟,给贺家的还有好几筐果子,贺家离得近,果子送过去还是新鲜的。
卫家离的太远,阿满就没准备果子。
阿满家种了十五亩的麦子,不算少,不过干活的人不少,七八个人起早贪黑,从天亮忙到天黑,终于在第五天把地里的麦子全部拉到了晒场。
十五亩空了的地里,满满都是齐脚踝的麦茬子,一把大火过后只留黢黑,晒场的麦子来不及碾麦,牛和骡子先被拉来翻地,翻完的地接着就种上了苞米。
今年天热,但也不妨碍村里人担心天公不作美,来一场大雨,所以各家各户都忙得底朝天,就怕下雨浇了麦子。
好在农忙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都是满天星子,每天都是大晴天。
割麦、碾麦、扬麦,一家人忙活小半拉月这才把麦子都收进粮仓,晒干的麦秆也一车车拉回家,在门口堆起了整齐的草垛,留作烧火用。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底,八月马上就要来了,可是天还是没一丝要下雨的迹象,村里年纪大的老把式现在天天看着天叹气。
“这要是还不下雨可咋办啊?老天不开眼
啊!
苞米都种下十来天了,除了种那天浇了点水,到现在一点儿水也见,不下雨地里的苞米咋发芽。”
乡下人看天吃饭,雨下多了不好,不下雨更不行,咋样犯愁的都是看天吃饭的人。
村里会看天象的老农,傍晚看漫天朝霞,夜晚看漫天繁星,心里跟着火烧火燎起来 。
第二天看着能把人晒脱皮的烈日,哼嗨出声儿,村中央的大槐树下聚集的人 越来越多,都盼望着老天开眼,赶快下场雨。
“大爷,您看这天啥时候能下雨啊?”
头发花白的老头吧嗒抽着旱烟,缓缓摇头 ,“这六七天估计难有雨啊!”
“这不行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