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二婶了,不然我一时半会儿还进不来呢。”
“谢啥,都是自己人俺当然护着你了。”钱氏嫌她见怪,接过兰静送回来的礼,颠颠儿回了自己屋,她就喜欢实质性的东西。
江氏摇摇头,没说话,又看一眼大房紧闭的房门,哼一声儿,拉着兰静进屋。
“文树、文根,照顾好弟弟,在院子里玩陀螺啊。”阿满安顿好三个孩子,转身进了正屋。
“业哥儿这两三天可闹着你们了?”
“小孩子哪有不闹人的,你放心就是,这两天不是和文树文根玩的挺好的。”江氏不喜她客气,自己家里人还不帮忙,难道还指望别人帮忙不成,“家里可还好?孙家族人有没有找事儿?”
“没事,您就放心吧,我能处理,这几天孙正德已经让铺子里的掌柜来交接了,顺便教我怎么经营铺子。”所以她这两天才没有抽出时间来看业哥。
“伤咋样,给你的药用了没?”阿满问了一句,又给兰静姐使了个眼色。
“用了,好用的很,这两天伤好得快。”兰静点头,又对江氏说:“晚上我在家吃饭,我和阿满一会儿出去买点儿肉回来。”
江氏点头,交代两人少买点儿,现在孙家一半财产都在兰静手里,这丫头这几次回来没有一次空手的,孙正德那人说不定啥时候又变心了,还是不能太过分。
两人出了家门,找了个僻静地儿,阿满把一个纸条递给兰静姐,“
这是我的人查的孙家族长的事儿,要是逼急了,拿这个威胁人也行,不怕他不听。”
阿满笑的贼兮兮的,兰静接过纸条一看,眼睛都睁大的,喃喃道:“孙族长都六十了吧,还能这么厉害。”
原来是孙族长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外室还给他生了个老来子,外室仗着孩子,花销越来越大,孙族长这个老头就有些吃不消了,正逢孙正德家出事,那心思就打上了孙家的财产。
算盘打的震天响,他这桩丑事要是爆出来,别说族长之位了,他那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的脸也别要了。
“今天族长媳妇乌氏还特意来找了我一趟”兰静嗤笑一声,把今天的事给阿满全说了。
果然现实没有狗血,只有更狗血。
“她要是知道,自己男人都是为了外室还有老来子,估计能气吐血。”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儿。
晚上在杨家吃了饭,兰静才从杨家回来,业哥照旧留在杨家,小家伙这回倒是没再哭闹,只是摆着小手提醒娘记得来看他。
回到家兰静照旧先去看了孙正德。
孙正德享受着妻子的温柔服侍,看着兰静眼圈有些红红的,立马着急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族里又来人了?”
“没事,就是今天乌婶子来了,说说”
看兰静一脸难言之隐,孙正德更急了,他现在瘫了,可就指望这个媳妇了,只有亲娘才能为业哥全
心考虑,保住他们孙家的财产。
“说了啥,到底说了啥?”孙正德咬牙切齿地追问。
“说说要做主给我俩和离,还把财产分我一半,只要我同意离开。”兰静低低说着,一手还给孙正德顺着胸口,“你别气,我没有答应,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活着业哥就还有爹,谁也不能随意欺负我们娘俩。”
孙正德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他还没死呢,就惦记着他们孙家的钱,孙家爷俩两代都活着,轮得到他们惦记吗?
“正德,要不分些给他们吧。”兰静一副不愿意又不得不的摸样,“今天去看了业哥,祖母给我说,等过几天,杨家就要搬到兴安县了,要是在没有杨家帮衬,我怕
祖母虽然也想帮我们,可是杨家在这边一没田地二没营生的,去了那边,有阿满帮衬,而且阿满定下的婆家,说是在镖局做工的,杨家去了那边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兴安县比我们这发达很多,南边来的商队都会去那里交易,说不定爹和二叔家能做点小生意,赚点钱,咋样都比这边强点儿。”
兰静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孙正德的眼睛,果然听完自己的话,孙正德眼睛一亮。
孙正德不傻,孙家的杂货铺包括县里的几个铺子,生意来往经营他都会管,做生意这块儿他是懂得。
以往家里杂货铺进货,也都是南边的商队来送货,或者他领着掌柜的去兴
安县、和关镇那边亲自取货,南边的货几乎都在和关镇那边集散。
孙正德脑子转悠几圈,觉着自己一家跟着搬过去也挺好的,有杨家帮忙,兰静和业哥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正好也能摆脱孙家这些饿狼般的族人。
兰静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催促,族长那边等不到自己的回复肯定会再来人,到时候孙正德估计就会被逼急了。
安邑,辽安候府。
夜半,一只信鸽紧赶慢赶终于落到熟悉的地方,刚落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信鸽习以为常,绿豆大的黑眼珠左右转转,尖嘴啄了几下男人的手指头。
直到得到一把香喷喷的谷子,信鸽开始老老实实干饭,却不知道自己带来的信息,给男人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辽安候卫泽成看完信手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