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不知秦丹秋的事,倒是没说这姑娘,反正和她没关系。
阿满看一眼芳婶,示意她别告诉外祖母,要不然这外祖母能拎着拐棍去秦家干仗,这老太太脾气挺火爆的。
秦家要是不赶快给秦丹秋定亲,在把那女的放出来恶心人,她不介意替秦家管教管教。
芳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起别的八卦,手下动作不停,阿满把扒皮去核的枇杷果肉捣碎,一层层铺进酒坛子里,再撒上一层糖霜。
最后用蜡和泥土封坛子,芳婶看得好奇,以前只知道每家酒坊做酒的秘法都是不外传的,保护的紧。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做酒这么随意,看着还挺简单的。
两人把做好四坛子枇杷酒放入地窖,听到芳婶的话,阿满笑了笑,“哪有这么容易的,看着简单,可是果肉和糖霜是有比例的。
要是搞不清比例,做出来果酒味儿会天差地别,糖多了会太甜,糖少了做出来的果酒不是太酸就是发苦,或者酒味太浓抢了果香!”
芳婶和江氏听得一愣,她俩看着阿满做的,看阿满随意往坛子里撒白糖铺果肉,没想到还这么讲究呢。
“那就好,这样就你会做,没人能偷方子了”江氏一脸欣慰地说,老太太来了十来天,有事没事也爱出门唠嗑,就知道很多阿满和峥子家的事儿。
偷方子的事儿她也知道了,也知道阿满不说也是不想自己担心,她就谁也没提。
“家里现在鸡
蛋鸭蛋都多,都是开窝蛋做变蛋和皮蛋也可惜”芳婶想起厨房里放着的两大筐鸡鸭蛋,有些发愁。
阿满想了一会儿,“要不明天我和峥哥拉到镇上卖了吧!
镇上富户不少,医馆的大夫、夫子这些都不差钱,说不定乐意买!”
这么一想,阿满还真觉得不错,她去年做私房菜认识不少镇上富户,不过自作坊营生起来以后,私房菜她就不再接了,没时间做,可是人还是认识的,自己去卖,应该是能卖出去。
看芳婶一脸肉疼的摸样,阿满笑着说:“咱自家吃不完与其放坏还不如卖了”
江氏也点头,能挣钱咋都是好的,提了一句:“枇杷最近熟得多,明天索性一起卖点,这么新鲜,肯定能卖出去!”
说定了,阿满就去了趟山上说一声儿,让明早摘几框子枇杷下来,马氏一听是要拿到镇上卖,赶忙道:“卖鸡鸭蛋和果子,顺便也可以卖卖菌子。”
说着手指向松树林子那儿,“松树下爱长松茸、松针菇这些,都是贵价的,让鸡吃了可惜了。
明天早上我们林子里多转悠几圈,多采点儿,你们明天去镇上卖着试试?”
松树林子里的蘑菇,三家人每天都摘,摘下来就送到山下宅子里晾干,偶尔他们吃点儿。
现在鸡鸭都长大了,关不住,老是往松树林子转悠,很多菌子没长大就被霍霍了,她每天看的心疼。
“行,明早一起拿到镇子上卖。”阿
满点头。
其实她想说,吃菌子、草药、草籽长大的鸡鸭,下的蛋肯定比一般鸡蛋要好,她们卖的时候也比寻常贵些,说了又怕铁头娘不信索性没说。
说完事,阿满溜溜达达从山上下来,冲身后喊了两声,一黑一黄两只狗子从树林子钻出来,身上沾的都是翠绿的杂草和树叶。
四只狗子现在不在一块儿住了,黑豆和地瓜负责守家和守作坊的活计,板栗和黄豆主要待在山上,帮忙看山。
几只狗子感情好,阿满偶尔山上就会带上家里的两只,让四只狗子团圆,维护维护兄弟姐妹情分。
到了山脚,下面是自家挖的鱼塘,再往东一点是村里的堰塘子。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暴雨,山里的水顺着冲刷出的水沟,哗啦啦往下流,落叶、草籽、药草和动物粪便顺着水流进村里的堰塘子和自家鱼塘。
两个塘子里自家养的肥鸭和大鹅悠闲游水,时不时低头吃水里飘着的厚厚的落叶、花瓣、草籽,鱼群也凑热闹,浮到水面一张一合吃着水面上杂食。
又那憨脑壳,不机灵,是不是就会被扁嘴鸭鹅叨个正着,这才反应过来,不在贪吃,一个甩尾消失在水里。
太阳快下山了,鸭、鹅要往山里赶了,铁头手里拿着一根笔直笔直的棍子,站在塘子边缘,帮着大人把鸭、鹅赶上岸。
天气炎热,沉迷于游水的鸭、鹅对主人的呼唤充耳不闻。
老于端着拌好的食从山脚
厨房那边过来,见到阿满就点了一下头,嘴里咕咕嘎嘎唤着,手里的木棍敲着食盆发出铛铛的声音。
刚才还不搭理的鹅群,立马蒲扇这大白翅膀,从水里上岸,直奔食盆而去。
鸭是杂食动物,除了粮食塘里的小鱼小虾这些都吃,鹅是素食动物粮食对它们吸引力极大,听到熟悉的敲盆声可不就要上岸吗。
阿满在塘子边看热闹,上了岸的大鹅,见了不太熟悉的人,伸长脖子就要啄人。
“憨货!认不得主子,冬天铁锅把你们都炖了!”阿满笑骂一句,捡了树枝子抽开这几只扁嘴憨货,黑豆和地瓜摇着尾巴嘴里骂骂咧咧和傻鹅干仗。
铁头本来蹲在塘子边,扭头看了一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