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琴的引领下,韩成一行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缓缓前行。
最终,他们来到了位于沙田镇郊区的那一栋破旧不堪的二层小平房。
远远望去,那栋房子宛如一位孤独而又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地伫立在那里。
那斑驳的墙壁、破旧的屋顶,以及周围丛生的杂草,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情。
“当年翔宇外婆就住在这里!自从她老人家去世以后,这里便渐渐荒废了。”赵琴一边感慨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那栋小平房。
“翔宇当时住在哪个房间呢?”韩成问道。
“就住在二楼的那间房!”赵琴指着二楼的一间房说道。
“余珊,我们上去看看!”韩成思索片刻后,对余珊说道。
余珊点点头,然后紧跟着韩成踏上了楼梯。
那楼梯年久失修,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嘎吱”的声响。
两人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上二楼,来到了当年陈骆所居住的那个房间门前。
推开门,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由于长期无人居住,显得格外破败和荒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面墙壁,原本洁白的墙皮已经大片大片地剥落下来,就像一片片斑驳的老树皮悬挂其上。
裸露在外的砖块呈现出各种深浅不一的颜色,有的地方还布满了青苔,看上去斑驳陆离。
墙角处则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这些蛛网犹如一张张神秘莫测的面纱,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那纤细的蛛丝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再看地面,厚厚的灰尘堆积如山,几乎掩盖了原本地板的颜色。
韩成和余珊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阵细小的扬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盘旋。
房间里摆放的家具也大多已经腐朽不堪。那张木质书桌的桌面坑洼不平,上面的木纹在漫长时光的侵蚀下变得模糊难辨。
轻轻触碰一下桌角,便能听到“吱嘎”一声脆响,仿佛它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床边的衣柜柜门半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衣物早已破烂发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而床上更是霉斑遍布,已经无法分辨出原来床铺的样子,只有那股若有若无、淡淡萦绕的霉味,在空气当中缓缓地弥漫开来。
房间里只有一个窗口,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不全,有的地方缺失了大块,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碎片。
“韩成,你怀疑陈骆在小时候是在这里目睹了姜恒遇害的经过?”余珊看到韩成盯着窗口出神,疑惑地问道。
韩成点点头:“嗯!案发现场距离此处并不远。倘若当年辰骆刚好趴在这个窗口往外看,恰好亲眼目睹到了姜恒惨遭杀害的那一幕,那么就能够合理地解释为何他会频繁被同一个噩梦所困扰!”
韩成说着走向窗口,然后缓缓蹲下身子,试图模拟一个两三岁大孩子的视角去观察窗外的景象。
只见他趴在窗台上,双眸紧紧盯着前方,目光中透露出极度的专注与执着,似乎正在拼命搜寻着某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突然,韩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余珊,你看!从这个房间的窗口恰好能够清晰地看到十几米开外案发房间的那扇窗户。”
余珊闻言,也学着韩成趴在窗台上看了看,接着她也激动说道,“确实可以看到案发现场的窗户!看来陈骆确实有可能是凶案的目击者!”
回到积案组办公室后,韩成拿出了红衣男孩案当年警方在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进行查看。
他想看看能否从那些照片里找出一些有另外一个人当时在案发现场的痕迹。
那些照片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仿佛是一个个沉默的证人,见证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韩成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姜恒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以及身上那件鲜艳得刺眼的红色衣服,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神秘。
那红色的衣服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照片中格外醒目。
韩成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于是,他又重新查阅案件的卷宗,重新梳理起整个案情。
然后,他的思绪回到了当年警方在查案过程中所遇到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矛盾点——姜恒是自杀还是他杀?
当年这个问题之所让警方感到无比困惑和迷茫,主要可归结为以下两个关键要点:
其一,他们对姜恒的个人状况展开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结果发现,彼时的姜恒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家境也很普通。
姜恒的性格温顺谦和,与人相处融洽和睦,极少与人结怨树敌。
基于这些因素,当时的警方推断,他杀的可能性不大。
其二,则是死者那匪夷所思的上吊方式。
姜恒死时是以倒立的姿势悬挂于房梁之上;双手被绑住。
最为诡异离奇之处在于,他的脖颈处还吊挂着一块重达数斤的石头!
导致他窒息身亡的恰恰就是那块吊挂在他脆弱脖颈上的石头。
当年警方曾反复推敲和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