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瞪了他一眼,“侯爷您真是的……”
“好了,两位,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拓跋齐贺感到有些不适,又看到他们夫妻二人这样打趣,急忙起身说道。
一个不稳,摔了一跤,又尴尬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等他和他的随从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苏婉清才松了一口气。
沈镜转过身来看着她,“怎么了,夫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很紧张?”
“什么亏心事?你好好说话!”苏婉清下意识地反驳道。
看到沈镜阴沉着脸,又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说话,还请侯爷指点!”
沈镜揉了揉眉心,“把汤喝了!”
下人听到这话,急忙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到了她面前。
苏婉清一阵感动,“侯爷,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沈镜勾了勾唇,一脸不屑:“嘴巴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诶!我一直都是心口如一的女人,侯爷您最了解我的为人了!”
苏婉清说完,就把醒酒汤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她可不想宿醉头疼。
但这醒酒汤,终究也没有那么快发挥作用。
苏婉清还是处于随时可能被套出心里话的边缘。
果不其然,紧接着沈镜便提出了疑问:“你企图让华正烨与拓跋齐贺产生矛盾?”
苏婉清稍显错愕,“咦?难道侯爷不是这样考虑的吗?那为何刚才要特意提到书信的事情呢?”
“我行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沈镜注视着她:“夫人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对拓跋齐贺的事情如此关注?”
【唉,他果然介意我当时亲吻了拓跋齐贺,这个男人真是个小心眼】
【好吧!看在你在别人面前还算给我面子,我就勉为其难地安慰你一下】
沈镜:“……”
小……小心眼?
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豆腐做的?
他要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侯爷请听妾身解释!”苏婉清双手紧握沈镜的手臂,摆出一副要倾诉心声的姿态,“妾身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拓跋齐贺,亲吻之后才恍然大悟……若非彩月提醒,妾身至今还以为那人是六殿下……”
“既然这样,夫人就顺便解释一下,为何要亲吻华正烨?”
“呃……”
【一物降一物】
“您也知道妾身年轻时不懂事,对六殿下情有独钟,直到遇见侯爷,妾身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慕,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
“够了。”沈镜扶额打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醉意来得恰到好处,苏婉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
没瘫多久,胃里一阵翻腾,她便开始呕吐起来。
就这样避开了沈镜的追问……
……
东苑。
“侯爷,这是怎么了?”彩月焦急地问,顺手扶住那站立不稳的主子。
“喝多了。”沈镜说,“照顾好夫人。”
“是。”
凌沧帮忙将人扶进去后,又把彩月刚才拿到会客厅的酒交还给她,“彩月,这酒是夫人的,你收好!”
“多谢凌侍卫!”
躺在床上的苏婉清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沈镜你真是个猪头,不就是亲了一下嘛……那又算得了什么……”
彩月听到这话,还以为夫人和侯爷因为这件事闹了矛盾,顿时对自家主子心疼不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特意提醒夫人不要在金国八皇子面前晃悠,结果人家还主动找上门来……难怪侯爷会生气。
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被自己妻子亲过的人上门来呢?即使来人没有那个意思,这种登门拜访无形中也是一种挑衅。
锦澜阁。
暗卫正在汇报调查的情况。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淡淡地开口:“没回宫?”
暗卫一愣,随即恭敬地继续汇报:“是的,就在城外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了,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派人监视。”
“是。”
思索片刻,沈镜又问:“查出公主昨晚去了哪里吗?”
“回侯爷的话,公主昨晚似乎去了四皇子的玉景宫。”
“玉景宫?她去那里做什么?”
暗卫垂眸:“具体情况不详,四皇子已经谢绝见客多日,只有公主一人进入,我们的人怕惹事,止步于宫外。”
“她何时离开的?”
“天亮时。”
沈镜揉了揉眉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巧合吗?
华茵昨晚原本计划和葛云私奔,因此将凝芳殿内的所有奴仆都遣散了,拓跋齐贺如果真的进了公主的寝殿,是很容易得手的。
只是,她既然决定要私奔,当时又怎么会不在自己殿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