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毕竟是因侯爷而起,他不愿国公府卷入其中,才亲自出面,其态度可见一斑。”
“如今侯府的财富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无论这笔钱能否自圆其说,注定是一场灾难。”
“江海他们的目的可能还不止于此,他们或许还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侯爷的反应和实力。”
“侯爷早已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苏婉清听后,沉默良久。
沈镜这是……想要加快崛起的步伐?
“话说回来,秦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人质换钱,因为他太了解侯爷,侯爷最痛恨被人威胁。”
“事情闹大了,拿了钱也逃不出侯府的掌心。”
“当时侯府的人和朝中大臣都在西郊乱葬岗时,他打算现身,想在侯爷面前杀了世子。”
“让侯爷不仅暴露财富,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失去唯一的血脉后辈。”
“以此报复侯爷将他打伤,逐出镇北军营的仇。”
“但他没想到我们的人已经守候多时,一直在等他从地穴中出来,好立刻将他擒获。”
“这样才能确保里面的世子安然无恙。”
“否则,这一次世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婉清几乎要气笑了,这秦时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当时自己太天真,想着他后面还有一场海战的戏份,打的还是岛国的倭寇,不应该死得太早。
沈镜将他逐出军营,自己还找人偷偷给他送去自己特制的秘药,对于治疗内伤有奇效。
怕他不信,又配了一副药方过去。
一个正常的人拿到药当然不会轻易吃,但拿到药方总会去药铺问问能不能行吧?
不管怎样,自己到底对他起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他不好好养伤,还想着和侯府同归于尽。
说到底,他当时害得沈镜在漠北之役中的那身剧毒,也是能要了沈镜的命的程度,谁又对得起谁?
凌沧继续向苏婉清透露了更多关于此次事件的细节。
苏婉清听完,直接去了国公府。
这回进府顺利不少。
可是要见沈寒却没那么容易。
府邸的小仆挡住了苏婉清的去路,面露难色地说道:“夫人,少爷被限制自由了,国公大人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苏婉清听后,眉头紧蹙,心中不免涌起一丝忧虑。
限制自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才刚刚遭受了绑架,一回家就被父亲限制自由了?
这也太悲惨了吧?
默默地为沈寒默哀了三秒钟,苏婉清抬头对小仆说:“麻烦你转告国公大人,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见少爷。”
小仆听了苏婉清的话,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转身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小仆回来了,恭敬地对苏婉清说:“夫人,国公大人请您进去。”
苏婉清跟着小仆来到了国公大人的书房。
书房内,沈雄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婉清上前行礼,说道:“见过国公大人。”
国公大人抬头看了苏婉清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弟妹,你为何要来找那个不肖子?”
一开口就是不肖子,看来是‘父慈子孝’的典范。
苏婉清点了点头,说:“弟媳只是……担心他近日受了什么委屈,想要安慰一下,不然,恐怕今晚都无法安睡。”
见沈雄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苏婉清又补充道:“还有,之前弟媳曾托他寻找一位故人,想问问他是否有那位故人的消息,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信不信由你。
苏婉清心里已经开始放弃了。
虽然已经和沈镜分开,但和没分开一样,一口一个弟媳。
没办法,现在需要利用这个身份。
还好沈镜还没有把分开的事情公之于众。
沈雄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你就去见见他吧,只是不要和他胡闹,这国公府他是不能再出去了。”
“弟媳谨记!”
苏婉清行了个礼,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雄多次道谢,态度友好,看起来是觉得对侯府和苏婉清有所亏欠。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那个‘不肖子’,他又不太愿意刚下达的命令就破例。
苏婉清也明白,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去顾及这些。
她有了接触沈寒的机会就行了。
夜已深,国公府内的灯火逐渐暗淡,只有沈寒所住的院落,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苏婉清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布局,小仆将他引到门前,推开房门,只见沈寒独自一人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杯酒,眼神深邃而迷离。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婶婶,你来了!!!”
苏婉清走到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啧啧,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被绑架了几日,瘦了一圈。
看来没少受委屈。
“婶婶来看看你,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苏婉清明知故问。
沈寒自嘲一笑。
将杯子举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