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肩并肩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走出门外,彩月已经在外面等候。
“夫人,请上马!”彩月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凌沧站在门口,目送着她们离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府中。
“凌侍卫,不追吗?”有侍卫问道。
“不必,立刻备马去西郊。”
“是。”
……
苏婉清带着彩月顺利地离开了京城。
她一路上念叨着:“我已经想好了,先去城外莽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找村民借住一段时间,我再找个机会建个大宅子,以我们的财力,每天都可以过得很舒服……”
彩月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小姐这是把自己规划进她的人生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主仆之情。
虽然对小姐和侯爷这对佳偶不能终成眷属感到遗憾,但既然小姐决定离开侯府,开始新的生活,那自己也愿意陪伴在她身边,一起度过未来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一路上念叨着“好,小姐,我陪您一起。”
“哦,但你得先去安排一下,我马上要去一趟西郊!”
苏婉清犹豫着说道。
听到这话,彩月顿时感到不妙。
“可是小姐,凌侍卫说了,西郊现在很危险,您还是不要去……”
彩月担忧地看着苏婉清,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你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在那里丢了性命,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
彩月似乎无法理解苏婉清为何要冒险,眉头紧锁。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彩月,你在相府和侯府都待过,应该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这一次,只有亲自去面对,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彩月虽然心中担忧,但也明白小姐的性格。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听从继母、无条件让着继妹的傻小姐了,而是一个有主见、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想法的人。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自己也只能全力支持她。
“好的,小姐,我会安排好住处,让您没有后顾之忧!”彩月向苏婉清点了点头,接着说,“但是,您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会小心的。”苏婉清说完,便朝西郊方向前进。
沿途的景色逐渐变得荒芜。
……
西郊的乱葬岗,因为雨水的浸泡,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凌沧还没说完,主子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虽然他也是在苏婉清的威胁下才放她走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浑身发冷。
跟随主子多年,从未在主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让人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幸运的是,手下很快就抓到了一个路过的樵夫,为他解了围。
“侯爷,抓到一个可疑的人。”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路过,有人让小的给大人传个纸条。”
那樵夫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凌沧一把抢过来,上面写着:“放下钱财,所有人撤退,今夜三更,以城东门放火为信号,可见到小世子平安归来。”
凌沧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是谁让你传这个纸条的?”沈镜的声音冰冷,仿佛能穿透樵夫颤抖的身体。
那樵夫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腿都吓软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突然出现在小的面前,给了小的这张纸条和一些银子,让小的一定要送到这里。”
“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沈镜追问,眉头紧锁。
樵夫努力回想,但只能摇头:“小的……小的没看清。那人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且……而且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故意变了调。”
沈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打量了樵夫一眼,挥手,“带回去。”
“是。”
“大人,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您要是不信,这些银子给您就是了……”
凌沧看樵夫吓破了胆,出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还有些话要问你,不用害怕。”
说完,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下令:“立刻加强城内的巡逻,特别是城东门附近,派人调查这张纸条的来历。”
侍卫们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沈镜紧握着那张纸条,胆敢挑战他底线的人,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千万两真金白银,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按照绑匪的要求,不能换成银票。
所以堆积成山地摆在眼前。
如此大张旗鼓,绑匪不来赴约是意料之中的。
谁会让自己成为瓮中之鳖呢?
凌沧推着沈镜的轮椅,原本打算按计划暂时撤离,乱葬岗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活人比死人还多。
“侯爷果然在这里。”
江海带着一群老臣不怀好意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