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中,苏柔柔正是利用这一招,巧妙地让二皇子赢得了桂冠,从而提出了一个请求,使得两人有了接触的机会。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无人知晓二皇子身份的前提下。
一旦大家知道他是二皇子,他自然不会再参与诗歌比赛,即便胜出,那也是别人奉承的结果,胜之不武。
因此,这一次华玉廷仅担任评委。
苏婉清的目光流转,看向华玉廷,嘴角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诗会本是学术交流,陶冶情操的场所,而非争强好胜之地。”华玉廷轻声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今日的诗会,重在参与,而非胜负。各位若有佳作,不妨共同赏析探讨,何必拘泥于桂冠之名?”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这位二皇子的谦逊和见识更加钦佩。
【果然没那么容易,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已经开始护短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并未反驳。
她猜想华玉廷这番话是为了缓解苏柔柔未能夺冠的尴尬,同时也是为了展现他的胸怀和气度。
不便与二皇子正面冲突,她本打算另寻机会。
但此时一直沉默的沈镜突然开口,打乱了她的思绪。
“光说不练,难道这是相府的传统?”
沈镜的声音虽不响亮,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
苏婉清不禁对沈镜刮目相看。
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
华玉廷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一笑,反问道:“那请问沈侯爷认为应该如何?”
“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有何颜面找借口?”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点赞。
【他这话虽然直白,但真是大快人心!】
华玉廷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显然没想到沈镜在这样的场合,半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二皇子。
但终究是理智之人,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按侯爷所说。”
苏柔柔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华玉廷刚刚帮她说了话,自己这次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沈镜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尴尬,羞愧难当。
自十四岁起举办诗会,无论是自己真有这才能还是他人故意放水,总之她的诗年年夺冠。
今年她料定赢不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苏婉清,才没有拿出自己的作品,即便如此,还是被沈镜暗讽了一番。
这让她如何保持冷静?
苏柔柔内心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她生气的不是苏婉清会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而是她看得出来华玉廷已经对这个地方、这个诗会失去了兴趣……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咬了咬牙,她摆出一副温柔而又超然物外的表情,挺直了脊背。
“大姐姐,”她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自你嫁入侯府后,确实变化了许多,看来妹妹之前对姐姐的了解并不深入,以为姐姐才疏学浅,今日姐姐也算是让妹妹大开眼界了。”
“姐姐的诗夺冠,除了这一百两白银,不知道还想提出什么要求呢?”
苏婉清唇角一勾,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瞥了苏柔柔一眼,微微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实际上,这并非一个过分的请求,我相信以妹妹在相府的宠爱程度,只需一开口,事情便能水到渠成。”
苏柔柔一愣,疑惑道:“什么?”
苏婉清的话语显然让苏柔柔感到一丝不安。
过去的苏婉清在这样的场合中总是出丑,而今天她却大放异彩,与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
现在她提出要求之前,还故意讽刺了一番,苏柔柔心中自然没有底。
这个女人一定是被沈镜收买了,否则怎敢在自家撒野?
苏婉清看着苏柔柔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妹妹能代替我劝说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归还我已故母亲的嫁妆。”
苏柔柔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苏婉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你……”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在内庭已经和父亲母亲谈过这件事,但他们不肯答应。他们平时最疼你,如果你愿意帮我,也许他们会考虑一下。”
吞下女人的嫁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简直是在践踏相府的面子。
更何况今天华玉廷也在场,苏柔柔不想把家丑暴露在他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但他只是悠闲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意思,苏柔柔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过去她塑造的形象一直是言出必行,但苏婉清的要求对她来说太过棘手。
答应帮忙劝说父母归还苏婉清已故母亲的嫁妆,这意味着要揭开府上的一段真相。
而这段真相正是相府极力掩盖的。
周围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