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你也知道,我在朝中并无靠山,相爷虽承诺会为我铺路,但我知道有侯爷的提携会更为迅速,若你愿意帮我,我……”
【你直接说你想要双重保障不就好了?】
苏婉清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侯爷的关系,平日里都难得一见,还让我在侯爷面前为你美言?”
“你若真心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应当凭借自己的才智和努力去争取,而不是依赖他人的恩赐。”
秦承脸色微变,显然对她的回应感到不悦。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试图用甜言蜜语来打动她。
“清清,你误会我了。”
“我不是要你向侯爷乞求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侯爷面前提及我,给我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努力,我……”
苏婉清笑了笑:“努力地混入相府,努力地攀上了苏家的三小姐,这难道不算努力吗?”
“……”
“我对你并无半点情意,也请你不要再用这种话来试探我。你的事,我无能为力,请你另寻他路吧。”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秦承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
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我和苏娇娇的婚事,是家族长辈强行安排的,并非我本意。”
“你不也是为了权势嫁入镇北侯府?所幸我看侯爷对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至少你父亲寿宴他还出席了不是?”
“清清,既然你对他没有兴趣,为什么不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帮……”
“你确定我对沈镜没有兴趣?你以为你是谁?”
苏婉清看着他还在狡辩,忍不住反驳。
“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他相提并论?文武双全,威名远扬。在华岳百姓心中,他就是不败的战神!”
“无论是相貌、实力、权势、财富,你哪一点能比得上镇北侯沈镜?”
“我苏婉清能嫁给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一生一世,我都会陪伴在沈镜身边。”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凭真才实学去考取功名吧,别再来烦我了,否则我真不会对你客气。”
说完这些,苏婉清气愤地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秦承盯着苏婉清坚定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从小他就刻意接近她这个不受宠的相府嫡女,一直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她。
她是他精心布局的一枚棋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秦承一拳砸在了小巷的墙上,眼中满是不甘心。
那坚固无比的墙壁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他拳头上多了一道血痕。
科考舞弊本就是本朝最黑暗的一幕,他早就知道空有才华没有用,才会想其他法子。
如今苏婉清要是不愿意帮他,以他的知识储备,硬考根本就不够看。
……
苏婉清回到了东苑,那股愤怒也渐渐消散。
以秦承的厚颜无耻,以后会不会再来骚扰她还未可知。
真让人头疼。
彩月走了进来,“夫人,您要的备礼我都准备好了,还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苏婉清懒懒地应了一句。
原本想上床上躺一会儿,用睡眠打败烦躁。
可是没一会儿外头有下人来报:“夫人,侯爷让您到书房一叙。”
苏婉清蹙了蹙眉,沈镜也要来烦她?
“知道是什么事吗?”
“小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合计了一下……
对!
有一种准备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看来秦承今天来见她,不是偶然。
苏婉清被两名仆人左右夹持,带到了锦澜阁。
仿佛担心她会逃跑。
直到抵达书房,两人才离开。
书房的门,微微敞开。
苏婉清深呼吸,迈步进入。
沈镜此刻正坐在轮椅上,苏婉清瞥了他一眼,眉毛一挑,等等,他手中,握着何物?
“侯爷,召唤我有何贵干?”
苏婉清发问时,视线始终锁定在他那条黑色的鞭子上。
“夫人认为呢?”
沈镜那双修长的手指不时轻触鞭子。
苏婉清心中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是看到我和秦承见面了吧?】
【我就说白颜那张‘金口’说出来的事没那么简单】
苏婉清抬头,平静地看着沈镜,面无表情。
“侯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先装傻试探一下】
沈镜低着头,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的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真的不明白?”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那种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每次都搞得这么压抑干什么?我也是人】
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