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婉清以前展现出了惊人的医药才华,但在他看来要医治李副将仍然是一次艰巨挑战。
即便他看到了前些时日在帐篷中李副将严重的状况,依旧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够将其从死神手中夺回性命。
而逸云更是说即使救回来了李副将恐怕也无法再回到受伤之前的健康状态。
实在搞不懂苏婉清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即便像是逸云这样的名医,他在医术与用药方面的声望遍及华岳,却也不敢打包票说能治愈断筋接骨的伤势……而如果苏婉清夸下的海口不能实现,对她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打击!
……
沈镜此刻的心情也相当矛盾。以李副将这种病情若就连逸云都没有办法,估计天下间也没几个人敢站出来说有把握医治。所以在那时,当苏婉清表示愿意一试的时候,他丝毫未犹豫就同意了。
让沈镜觉得有些困惑的是,对苏婉清的信任,并非出自对她的可怜或者死马当活马医,而真的是出于对她由衷的敬重以及信任……然而,这样一份轻易就形成的信心确实显得既不合理,也显得太过随意。
为何他会这样一个小姑娘身上寄予这么深的信任感?在接受完注射的李副将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要知道,苏婉清他们家的家底确实丰厚,近三代人研发出的一种救命神药,一经注入体内即可产生效果。目前副将的热度稍有退去,并且有了少许的清醒意识。
他一脸迷茫地问道,“这里是哪?我是不是会死?”他努力地扭头一看,看到一抹瘦弱的影子,他不禁心中疑惑,军队中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女子的到来?
不经意的目光流转间,他瞧见这位女性手上正拿着一件陌生东西,尽管视线依然不够清晰,但是那根针管状物体依然清晰可见,那是副将前所未见的工具。急救室内的设备都是手术用的专业器械,数量并不算多,苏婉清不敢乱碰,她在拼命搜集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必要的用品。要是缺了这些,恐怕这次的手术都无法进行下去
为了避免任何不必要的波折发生,她马上为还迷迷糊糊的李副将再注射一次药,并把他的眼帘拉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她给我做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毫无知觉…”他感到自己全身麻痹,
苏婉清望着躺在病床上李副将,猜到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焦虑和无助,他一定害怕被宰了一切,安慰说道:“没事了……别说其他人了,就算逸云来这儿也没办法把你怎么样!”
她以从医多年所累积的经验自信地说,“只要你听我的,我就保证你可以活下去。”
苏婉清的话音平静有力,内中透露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和信心。不需要吼得惊天动地,只需一句低低的话语就可以让人体会到那种坚强无比的精神力。
现在的李副将完全动弹不得了,甚至自己的舌苔也无法自如运动,但这种镇定自若的话语还是使他在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慰藉。古时候,医疗技术水平普遍低下,尤其在外科手术这一领域几乎空白一片,但不得不说,这一次李副将的运气真好。对于苏婉清来说,按现在的状况来看,并不算是特别困难的挑战。
就这样,在她的熟练操纵下手術非常圆满地进行了。
李副将除了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之外,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苏婉清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用自己的血给李副将涂抹,好让他能继续待在乾坤镯的空间内,这简直快让她累垮了。
退却之后,李副将陷入昏迷之中。
苏婉清擦了一把汗,带着昏迷中的李副将从乾坤镯中走出来。
营帐外,
有两个人影,遥遥相对。
秦副将手握长剑,而他对面,则是一位身着黑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秦副将身材挺拔,比沈镜和凌沧年长很多,依然雄风不减,浑身散发出一种征战沙场多年才有的气息。
沈镜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容沉静,无形中的威压笼罩了整个军营。
整个军营已经被士兵们包围,没有人预料到他们心中的至高尊敬者沈侯居然会主动提出要与秦副将一较高下。
沈侯威震四海,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没人敢于轻易挑战他。
他的实力在整个华岳国早已众所周知。
仅仅是一个秦副将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对手?
这次似乎侯爷有意要惩处这个副将,倘若他毫不留情,这场战斗几乎注定了秦副将的必死结局。
秦副将手持一把长刀,另一只手拿一个精制的护盾,显然已做好了全力迎战的准备。
苏婉清轻轻掀起帘幕,仔细观察那名男子。
沈镜比他还年轻十多岁,按年龄来看,秦副将完全可以做他的父亲。
在华岳国的人民眼中,沈镜早已是一位无敌的战神。
但民众不会明白这位战神背后的无数战斗,是无数生命与胜利累积而来的。
一次战争的成功往往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和泪水得来的;战死了是自己的命运,失去了家的人同样悲惨,功劳却不一定是自己的。
除了在前方指挥战斗的威望,沈镜也一直在为那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