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看着沈镜,一脸真诚地回道:“回侯爷的话,那是一种……叫注射针的东西……”
空间里最有穿透力的也只有这种器械了,好在家族近代有兽医出身的先辈……
沈镜眉头紧锁,这个苏婉清明明是在苏府长大,根本未曾离开过京城半步,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注射针?”沈镜喃喃自语了一句。
难道,是苏炳成私下里研发的新暗器?但也不对,那个暗器看起来并不见得多厉害,只不过样子奇特了些。
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望远镜、注射针……
这对父女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里面的问题确实太多了。
此时沈镜心里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位夫人到底跟相府有没有联系?
如果真有关联的话,为何她不直接杀了自己?
如果不相干,那么她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得到离婚文书到底是什么目的?
苏婉清既然能轻而易举发现他体内的剧毒,并撂倒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可见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毫无用处,反而有些能耐。
沈镜越发确定要把苏婉清留在侯府,查清真相。
苏婉清盯著沈镜,沉默良久。
为了保命,直接开始诉苦:“侯爷,小妇人从小没了亲娘,继母总是教导女子以无知为美,不允许妾身读书写字。因此妾身只好在空闲之时偷偷找师傅学一点防身之术,您不会因此责怪妾身太过孟浪吧?”
【信不信随您吧。假如妾身真有点志气的话,就会拿那注射针直接扎您了。不过就怕一旦您离世了,我就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回去?
按这么说来,这个不仁慈的继母对她的态度显然不好,为什么还要想着回去?
苏婉清的眼神落到了沈镜脸上,“若侯爷不喜欢妾身的粗鄙,不如就赐妾一身为自由民的身份吧……”
“今日的事情,吓到夫人了。”沈镜忽然松开苏婉清,语气淡漠。
“嗯?”苏婉清一脸错愕。
沈镜的眼神难以捉摸,默默地观察著她。
片刻之后,他慢慢开口:“对于我的这条腿的问题,夫人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苏婉清:……
【真是糟糕!明明应该是我发现了他的把柄,结果却让他反威胁起来了!】
听到沈镜冷嘲热讽的口气,苏婉清委屈地应承道:“妾身自当保守秘密。”
“很好,听话的人总会活久一点,不是吗?”
“是……是……”
【不能再在这个吃人的窝子里待下去了。哪怕拿不到休书,也要想方设法脱身。】
“您之前可说过不会认字?”
“呃……的确是个目不识丁的人!”
“那这份又是什么?”沈镜把截获的那封告密信扔给苏婉清。
苏婉清故作慌张地答:“这是……”
沈镜:“夫人太谦虚了,这不是会写字嘛,虽然并不尽人意。”
【这句‘不尽人意’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赞扬了,因为我从未参加过任何书法课程。】
“侯爷请听妾身解释,这明显不是妾身所为啊!”
【实际上,这是故意让人在凌沧面前展示,结果被凌沧截获的信件。】
沈镜脸色一沉,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一封休书,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听到她的心声,她早就没命了。
沈镜笑容未达眼底:“夫人不想拆开看看?”
苏婉清听罢,才装作无辜的样子拆开了那封信。
瞥了几眼之后,她急忙解释道:“这些内容纯粹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偷看侯爷,并且将您的举动汇报给继母呢?”
“夫人果然有过人的眼力,随便看了一眼就知晓内容了吗?”
“呃……”苏婉清一时语塞。
作为一个现代人加上根本不识字的身体主人,她能够写出两页纸已经很费劲了,如果还要一个字一个字去阅读,简直就是对眼睛的侮辱。
她只好做出一副被抓住破绽的模样,大义凛然地说:“侯爷明查秋毫,既已被您发现,妾身不敢再狡辩,请侯爷允许我离开……”
“是该休息了。”
【真是气人,每当到关键时刻你就打断我,我怎么可能拿不到这份休书?】
苏婉清仍不甘心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请侯爷狠狠地惩罚妾身,比如……”
“那就罚掉你这个月的全部生活费用。”
“不,不是那个意思……”
“出去吧。”
“侯爷,这件事……”
“哦,对了,既然你会写字,应该也能看懂华岳法典,回房间好好研读,明日本官将会随机提问。如果你答不上来,那我就先惩罚你的侍女!”
……
【你还敢威胁我?彩月也是你玩角色扮演的一环吗?太残忍了!如果不是为了推动故事情节,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真气人。】
苏婉清咬牙切齿地福了福身,说道:“妾身听从侯爷的教导!”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沧也来了,听了沈镜和苏婉清之间的对话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