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下的佛胎作祟,要求日本政府移除东京体育馆……确证精神分裂。”冲矢昴略微低头,读完了报纸上的这段信息,遍干脆顺着对方的话题聊下去,“我记得她是很有名的科学家,在研究生课程的教材里也收录了不少她的研究成果。”
“可惜,她疯了。”松田伊夏轻飘飘地抽回那张报纸,将其叠起来扔到一边,“冲矢先生。”
他坐起来一些,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是会觉得自己是疯子,还是觉得自己窥见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少年笑着点了点报纸上女人歇斯底里的脸,叹道:“你觉得她是精神病人,还是真正的天才?”
冲矢昴凝视着对方的脸。
在短到不会让人感觉冒犯的沉默后,他扬眉回应:“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旁观者,也没什么资格去定论她到底属于哪一类。至于第一个问题,如果那个当事人是我。”
“那我只会依照自己的本心行事。”他道,“我会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无所谓自己到底被外人归于哪类。”
松田伊夏:“……呼。”
他倏地笑起来,边笑边端起旁边的果汁,吸了一大口:“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相信。
少年的身体放松了些,他重新躺回长椅上,神色慵懒地向男人投去视线:“我以为你会在楼下和警方一起调查,小兰她们好像说过,你也对探案之类很感兴趣。”
“的确。不过兴趣有的时候也要分优先级。”逮住安室透不在旁边的时机也并不容易。
冲矢昴向前一步。
这一次,连为数不多的阳光都随着他的动作被挡在外面。
松田伊夏完全陷于阴影当中,他侧身去拿桌上放着的罐装果汁。
没拿到。
男人的手臂压下,宽大的、带着枪茧的手掌钳住了他的手环,力道不大,却刚好能让他的动作停滞在原地。
“我本来也想在楼下调查一番,但是……”冲矢昴在轻微的停顿后,接着道,“看见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就过来了。”
只有对方一个人。所以他踏步上平台时,手环上的震动来源早已确定。
松田伊夏笑意更甚:“看来对你来说,比起侦探游戏,头等奖的双人游更重要?”
“天,这可真是一份不得了的邀请,我记得你和安室先生也称得上是朋友。”少年彻底坐起身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
原本半躺的姿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现在他坐起,同对方之间相隔不过半臂。
作为坐着的那方,松田伊夏不得不仰头才能与冲矢昴视线相对。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分辨不出真假的暧昧神色,好似已经准备好了玩这场游戏。
“谜语都有优先级,从上船起就有的关于手环的谜语当然应该排第一个,kid。”
冲矢昴开口:“这个奖项换算的资金也许能让我们共进晚餐,至于双人游,我想研究生的日常功课已经够繁忙了。”
kid。
这个词让他想起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长发男人,松田伊夏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停滞片刻,移向被高领挡住的脖颈。
“当然,酒也免了。”男人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补充道,“你这个年纪,比起早上六点多还在酒吧消遣,还是应该多睡点觉。”
冲矢昴声音变了些许。
很轻微,但是足以让松田伊夏察觉出异样。
原本表面上那种礼貌和客套的温和渐渐褪去,子弹般的锐利自下方浮现上来,迫不及待地向前展开进攻。
凌晨六点,他正穿过酒吧下面的那条密道。
松田伊夏脸上没闪过任何一点不对,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冲矢先生,这么喜欢说教和管闲事可不怎么会招人喜欢。”
“表达对好友的关心应该并不能算到说教范……”
男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少年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对方扯至自己面前。
动作之间带着些许令人侧目的暴戾。
冲矢昴用左手扶住桌面,被迫弯腰下去,打破了原本若即若离的、试探的距离。
“伪装成关心的试探很不讨人喜欢,亲爱的。”松田伊夏垂眸看他,眼中的笑意顽劣而危险,“如果你想问我点什么,就把你脸上那层皮扒下来再问。要想伪装成什么温和的小白兔来套信息,就别老一边伪装一边露出獠牙,我都闻到血腥味了,熏得人头晕。”
撑在桌面上那只手的手背浮起青筋。
“看来你也没兴趣享受这里的阳光了。这份报纸让给你了,慢慢看。”看着对方瞬间冷峻下去的表情,松田伊夏眯起眼睛,像只打赢了的猫一样,有些洋洋得意地微扬起下巴。
“劳驾,别再挡着我晒太阳。”
他提高声音,身体向前挪动了一些,准备从躺椅上下来。
但有人阻断了他唯一的前路。
原本撑在书桌上的手抬起,落在躺椅两侧的扶手上,男人俯身下去,言语同动作一样寸步不退。
他似乎真的如少年所说的那般拽掉了脸上的“皮”,褪下了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