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工夫，楚凡便将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卖鱼强和猪肉荣都不是人。
不是骂他们，他们的确不是地球人类。
这两个家伙全都是皮族，三年多之前出现在金盆菜市场，目的就是监视楚凡。
事实上，七八年前星魇族和皮族陆续找到院长几人后，每一个从孤儿院成年并离开的孤儿，全都落到了皮族的监视之中。
楚凡这边是卖鱼强和猪肉荣。
其它的成年孤儿身边，同样也都有一两个皮族族人饰演各种角色进行监视。
目的，就是防止院长将羽族的那件宝物交给这些成年的孤儿，从孤儿院带走。
而今晚，卖鱼强和猪肉荣之所以半夜都来到楚凡的出租屋搜索，就是因为他们刚接到上级的指令。
这个指令，显然与今晚出现在孤儿院的那四名皮族有关。
至于皮族的具体情况，包括在地球潜伏的族人有多少，总部在哪里等等，卖鱼强和猪肉荣一问三不知。
他们都是最低级的皮族族人，只知道该族的全称是皮亚诺族。
此外，地球皮族的首领是一个眉心长着第三只竖眼的三眼皮亚诺，其眉心的竖眼中，能射出湮灭之光，乃是皮族高等级族人独有的血脉技能。
这个他们并未见过的三眼皮亚诺，和星魇族的黑魇一样，也是王级生物！
除此之外，卖鱼强和猪肉荣再不知晓其它……
“行了，你们回去吧。”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楚凡摆了摆手：“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在市场中再见到我，也无须特意恭敬。”
“另外，皮族那边有什么动静，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闻言，卖鱼强和猪肉荣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便退出了出租屋。
这两个家伙没什么太大的价值，能作为楚凡安插在皮族内部的奸细，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
次日！
一大早。
楚凡带着小朵朵下楼后，先在市场里转悠了一圈，卖鱼强和猪肉荣果然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
中午，楚凡亲自下厨，父女俩刚吃过午饭，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姜守东打来的，楚凡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
“楚爷，我们太没用了，总给您添麻烦，呜……”
电话一接通，姜守东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洪爷来了，就在姜家别墅，他这一次带来了高手，周通也受了伤……”
没等他说完，旁边就响起了洪泰的声音。
中气十足，意气风发：“小瘪三，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别怪老子把他们全干掉。”
没等他说完，楚凡就先挂掉了，懒的和他过多废话。
虽然感觉有点烦，但洪泰找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省了楚凡再跑到省城沙市去找他。
牵着小朵朵下楼后，楚凡骑上电动车，直奔姜家别墅。
不过少顷，目的地抵达。
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电动车直接开进了别墅大院……
既然周通在，马六肯定也跑不了，毕竟之前楚凡可是把周通安排在马六身边听差的。
马疤几个同样也在这里，估计是收到姜守东的求救，随马六一起赶来的。
让楚凡意外的是，姜文清和龚琳娜居然也在，这两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真厮混到一起去了，龚琳娜居然还来了姜家别墅。
不过这不重要，楚凡对龚琳娜早释怀了，现在的他，眼界和以前已是天壤之别。
包括姜守东在内，一干人等全都跪着。
周通的嘴角还有血痕，一脸的不服气。
他是符奴，没有怕死的意识，应该是马六让他停止反抗，以免丢掉小命的，不然周通绝对是不死不休，打不过也会往前冲。
符奴的忠诚，还是无须怀疑的。
洪泰上次就见过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只有一个人，整个别墅前院，也只有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坐在长条桌两侧。
另一个也是位老者，六旬出头的样子，一身唐装，神情傲然。
见楚凡从电动车上下来，此人上下将他打量了几眼，面色渐渐阴沉：“你就是那个楚凡？我的徒儿七指，就是你杀的？”
原来是七指的师父。
楚凡了然，也懒的过多废话，冲他扬了扬下巴。
“初生牛犊，果然是有点子傲性。”
唐装老者冷笑，再次出声：“老夫钱三江，乃是八卦门的长老，游魂的执事，堂堂宗师境武者。”
“嗯，念你天赋不错，若是立刻下跪，拜老夫为师，之前的一切便就此揭过。”
“否则……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楚凡还真不知道，而且压根就没想过。
“宗师？很强吗？”
斜睨了对方一眼，他弹了弹手指，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和王级比起来又如何？”
“你居然知道王级？”
钱三江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那只是能力界和一些特殊来历之人的说法，在我大夏武道界，王级其实就是武道的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