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是她姨母之子,少年成名,一身傲骨。
只要她一回清河崔氏,陆淮竹必定来迎。
凡人问起,他便总嘴硬说是被姨母逼着来的,可沈青岚知道,陆淮竹是打心里疼她。
世人皆说陆淮竹恃才傲物,总看不上任何人,却偏偏对她这个妹妹,总多了几丝迁就和纵容。
前世,因着清河外祖家遭遇大难,她最后一次见到陆淮竹的时候,陆淮竹早已形容枯槁,疲态尽显。
只是当时,陆淮竹怕她担心,没有将清河的事情告诉她,哪怕当时,李祐云已身居高位。
陆淮竹知道,只要他说一声,自己便是拼着一切都不要,也定会让李祐云为崔氏说情!
可,陆淮竹没有。
他向来耳清目明,却又嘴毒心软!
从一开始陆淮竹就知道,李祐云是什么样的人,自不舍得她为难。
也许陆淮竹已算到崔氏出事后,李祐云定会为了撇清关系,所以在最后一别时,陆淮竹给她留下了大量的田产房契银票,并告诉她:
“岚儿,且记着,无论何时,我们都会是你的依靠,你是崔氏和我放在心尖上的明珠。”
只那一别,却是永恒。
沈青岚看着眼前这,依旧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陆淮竹,心中感慨万千。
她很庆幸,还有机会让她重新来过。
思及此,沈青岚眼眸含笑,拉着陆淮竹的衣摆,温声解释着道:
“表兄,你莫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与你道歉?”
“哼!”陆淮竹抱着胸,轻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斜睨着沈青岚,一脸傲娇。
沈青岚见状,有些好笑,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我知表兄是担心我,但你也该知道,我何时会让自己吃亏呢?”
“嫁入这战王府,我实乃自愿。”